就像老爷子说的一样,裴、陶两家是世交,是可以在危难时候互相救命的交情。而且两家人一直是互相扶持的局面,裴家在朝中掌握实时消息,陶家在定南练兵。
陶蔚然死不足惜,但不能因为一个陶蔚然的死,让两家就此决裂。
而且今儿个裴阙救陶蔚然一条命,定南王势必会感恩戴德,日后不用他找陶蔚然麻烦,定南王都会帮陶蔚然出气。
在大夫帮陶蔚然检查伤口的时候,裴阙和陶宇走到屋外的长廊下说话。
“说说你知道的吧。”裴阙问。
陶宇清了清嗓子,“本来……在小公子最初闹事后,我就一直跟在小公子身边,偏偏前儿吃坏了肚子,便没有跟在小公子身边,现在想来,这里头也有些蹊跷。后来事情发生了,我立即带人去看了现场,发现了埋伏的迹象。我知道你有在贵夫人身边安插暗卫,所以才会觉得是裴家暗卫干的。”
“如果是裴家暗卫,就不会故意留下一个荷包了。”裴阙接话道,“你现在就去查厨房,一个都别放过,再把你家陶蔚然得罪过的人都列举出来,今儿个我就在这查个清楚,看是谁那么大的胆子,竟然敢陷害给裴家。”
陶宇点头说是,立马派人去查。
晌午时,陶宇那有了消息,原来陶宇吃坏了肚子,真的是有人刻意为之,而人正是裴鹤鸣。
裴鹤鸣被带到裴阙和陶宇跟前时,全身都在抖。
陶宇看到裴鹤鸣,气就不打一处来,亲自上手打了裴鹤鸣一拳,“你小子还真不是个好东西,平日里带着小公子吃喝玩乐,还敢吃里扒外,来害小公子!”
裴鹤鸣嘴里被塞了布条,他拼命摇头,眼泪狂流,等布条被陶宇拿下后,大喊冤枉,“陶管家,陶兄被打的事,真和我没关系。确实是我让人给你吃的的东西下了巴豆,可那是因为陶兄说你每日跟着他,让他很烦,叫我想个办法,我才动了一点手脚,但我真的没有胆子敢害陶兄啊!”
裴阙听到这里,走下台阶,“陶蔚然就是你的金山银山,只要你能讨好陶蔚然,你就一直能有富贵日子,所以你不会想看陶蔚然死,对吧?”
“对,就是这样!”裴鹤鸣连连点头,眼里燃起了希望,“裴大人,您最聪明,我真没那个胆子。”
听此,裴阙却摇了摇头,“不对,你也可能想看陶蔚然死呢。毕竟陶蔚然有气就朝你身上撒,你在他身边就像一条呼之即来的狗,半点尊严都没有。若是有人给你一个天大的好处,你未尝不会出卖陶蔚然啊,毕竟你这种人,没有底线呀。”
“不,不是这样的!”裴鹤鸣大声道,“裴大人,你不能血口喷人,我怎么可能做这种事,我一家老小都在定南,但凡我对陶兄有任何不轨之心,家中老小全都完蛋!”
“那你为何,没在陶蔚然跟前守着呢?”裴阙发出疑问,“按你说的,陶蔚然是你的靠山,你是最不喜欢陶蔚然死的人。那你怎么躲在自个儿院子,是心虚、害怕什么呢?”
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