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芷想到这段时间的各种是非,叹气道,“还不是朝堂那点事,现如今对方是想把裴阙给彻底拉下马了。”
“哎,你别急,我带你去找我母亲,她见多识广,肯定能帮你想出法子的。”惠平拉住安芷的手道。
想到老谋深算的长公主,安芷点头说好,看到走出来的朝露,简单交代两句,忙和嫂嫂去了长公主府。
从新帝登基后,长公主更是低调了。
等安芷两人到长公主府时,都不用通传,由宫女直接带进内殿。
“你们怎么一块来了?”长公主正在殿中插花,外头傅金旋的事,她也听说了,放下手中的剪子,淡定道,“是为了傅金旋来的吗?”
临安县令被抄出近十万两的白银,这是寻常官员一辈子都没有的俸禄,传到京都的时候,震动了朝堂。
所以傅金旋刚被押解进京都,大家的眼睛都盯着镇抚司,所以傅金旋死了,很多人都知道,更别说耳目遍布京都的长公主府。
安芷急切地点头,“正是为了傅金旋的事,裴阙让我照顾好傅金旋的家眷,说傅金旋到了京都就会招供。结果傅金旋刚到京都,人就死在了镇抚司的内狱里,还被搜出血书,说傅金旋在临安时,就受到了裴阙严刑逼供。家公已经去了镇抚司,我不好跟着去,嫂嫂带我来寻殿下,实在是打扰了。”
长公主说了句无妨,让安芷先坐下,“你家裴阙此次南下,势必要得罪许多人,他肯定料想过会有这种结果。而且裴阙派了人跟着到镇抚司,这两个人就是其中关键,有你家公裴怀瑾在,再复杂的算计,都能看清楚。”
顿了下,看安芷还站着,浅笑道,“你现在是关心则乱,淡定不了是正常。你现在慢慢想一下,裴阙在临安待了那么多日,每日出门,都有临安百姓看着。而且根据你说的,裴阙有人证物证,还有百姓们的口供,就算口供没了,再找人去临安找过的人就行。只要傅金旋真的贪了那么多钱,就会有怨言。”
安芷听完长公主说的,觉得真是那么一回事,只要证实傅金旋是真的贪了钱,那他遗留下来的血书也就不可信了,顺其自然地,就能拉出傅金旋是不是真的自杀。
正如长公主说的一样,安芷是关心则乱,只想着裴阙会不会因此受牵连,却忘了去追究细节。
“多谢长公主指点。”安芷朝长公主行礼。
“不用客气,咱们是姻亲,我也希望你家能好。”长公主浅笑道,她的声线是一如既往地清冷,“不过这事,你家还是得多注意下,对方能拉出一个傅金旋,也可能只是用傅金旋当个引子,真正的手段,或许还在后头。”
安芷点头说明白,冷静下来后,便能理清思绪了,“虽说裴阙没在京都,但有我家公在,这次傅金旋的死,应该问题不大。至于后续如何,我会小心关注的,多谢殿下了。”
“你又客气了。”长公主的视线移向女儿,“惠平啊,你明儿个和我一起进宫一趟吧。”
“为何呀?”惠平不懂母亲这会要她进宫是为什么。
“我贵为长公主,理应关心下新帝的状态。”长公主收起笑容,“虽说新帝还没亲政,可皇帝总归是皇帝,若是让他开口查傅金旋的案子,才能把案子放到最大的台面上来较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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