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识过裴阙的厉害,林帆是真的忌惮他,对于裴阙这种人,他现在没有权力得罪,知道了得罪不起,所以能拉到一边,自然是最好。
“林指挥说错了,我们都是替皇上办事的臣子,听的都是皇上的旨意,好与不好,那都是上头的意思,不是我们能决定的。至于朋友不朋友,那得看性格,我这个人脾气差,是京都里众人皆知的,所以还是不了,省得日后惹怒了林指挥,我可不想被抄家。”裴阙浅笑道。
他这话把责任都推给了皇上,也把话锋转到了皇上那里,最后再来个性格不合,明面上是让人一点话柄都没有,却又夹枪带棒地讽刺。
林帆是听得清清楚楚,桌下的手已经攥紧,可他这会因为裴阙的出手,已经被分了一部分权力,若是再出言激怒,怕是很难全乎走出春风楼。
这雅间,他就不该进来。
裴阙是没一点怕的,林帆敢在这个时候出手做那么多事,那肯定是找到靠山了,至于是谁,不外乎是皇子中的一个。
只是这么被人当枪使,日后靠山没起来,林帆死的肯定最快,可等靠山起来了,为了平息众怒,他也还是要死。
所以面对一个死人,裴阙没什么好怕的,只是现在别被未来死人弄得不好过就行。
“裴四爷言重了。”林帆道,“裴家是百年世家,一直以来都是最清流的人家,不管别人有多少污水,裴家肯定是没有的。”
裴阙笑笑没接话,他慢慢站了起来,“林指挥难得休息,就多玩玩吧,春风楼新上的一批菜色都不错,我就不打搅你了。”
说着,裴阙不管林帆的黑脸,径直出了雅间。
等他出门后,林帆翻了桌子,低吼,“什么人啊,别以为你有多少了不起,总有一天,你会被我踩在脚底下。都快要死的人了,还嘚瑟!”
外头的裴阙没听到林帆说的这些话,但是听到翻桌子的声音。
顺子特别生气,“爷,咱们要不要找人教训下林指挥,他也太嚣张了!”
裴阙微微抬眉,“想教训他的人有的是,现在他有难,咱们看戏就行。你去查查,他到底找了谁当靠山,连我们裴家都查,这是哪位皇子又活腻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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