冰露接过纸条,为了防止纸条不干净,她替主子打开,然后摊在手心给主子看。
“东城门茶馆,二楼雅间。”安芷读出纸条上的字。
冰露收回手,“小姐可认得笔记?”
“认得。”安芷打开一半窗户,看着对面的茶馆,“是安蓉的。”
安蓉的笔迹,她一眼就能认出来,毕竟那是恨到骨子里的人。
“她怎么敢来见您?不对,她不应该是夹着尾巴做人吗?”冰露不解。
“寻常人是要夹着尾巴,但安蓉不是寻常人,她可不一样。”安芷放下窗户,从外头什么也瞧不出来,“不过我确实好奇,她这会约我见面要说什么。”
安芷自认为她与安蓉之间没什么好说的,两人都互相视为仇人,没必要客套,直接开撕就行,走假惺惺流程只会互相恶心。
冰露也不懂为什么安蓉会在这会要见主子,“那您去吗?”现在边上只有一个福生小子,若是安蓉在茶馆里备了人手,那他们可就跑不了了。
“当然不去,我又不是她想见就能见的。”安芷偏偏不如安蓉的意,对外头的福生道,“走吧福生,咱们回府。”
福生听此,便驾马回府。
冰露眉心紧蹙,“小姐,如果安蓉有很重要的事,咱们岂不是错失了?”
“你放心吧,安蓉找我要么嘚瑟,要么威胁,要么下战书,这里头的每一个,都不值得我去听。你别想她能说点什么对我们有用的,她可不会突然好心帮我们。”安芷对安蓉了解得透透的。
冰露听主子这么说,倒也是这么一回事,便没再多问,把纸条撕了。
而此时茶馆二楼里坐着的却不止安蓉一个,袁北鸣等了一会,没等到安芷来,他派出去盯着的小厮回来说安芷已经走了。
“啪!”
他摔了酒杯。
安蓉跟着吓了一跳。
袁北鸣猛拍了下桌子,“你不是说她很想知道你在哪,一定会来见你的吗?”
“按道理是啊。”安蓉小声道,“她恨我入骨,好不容易有了我的消息,确实应该来见我。就算不来,也会派小厮来看看。”
安蓉不懂的是,安芷早就派了人跟着她,所以这会安芷不会再派其他人来。
袁北鸣冷哼一声,“真是无用,害我白花了那么长的时间,待会那……算了,你先回去吧,我还有其他事要办。”
安蓉啊了一声,但不敢违背袁北鸣的意思,只好戴了纱帽走了出去。
该死的安芷。她在心中骂到。
不过她并没有回家,而是假装到茶馆对面的绸缎庄买布。
大概过了一刻钟后,她便看到有个锦衣华服的男子进了茶馆,直觉告诉她,华服男子肯定是去找袁北鸣的。
只不过碍于边上有人跟着,她不好多逗留,买了两匹布,便先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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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芷回到府上后,让人打了一通热水,她出门一天,筋骨实在累。同时让福生把地契拿去还给裴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