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芷打了安芯的事,很快就传到了孟洁的耳中。
“啧啧,一来就惹怒了那位祖宗,这往后,她们有得苦吃。”孟洁洗漱后,坐在铜镜前梳头发。
喜儿站在她边上,“想来淮州老家的人,教养定是不好,不然也不会第一天上别人家做客,就打碎主人家的兰花。”
“见那两姐妹第一眼,我一开始觉得安倩还算稳妥,现在想来也是一回事了。”孟洁想到安成邺让她替安芯相看婚事,便不由摇了摇头,“以后安倩姐妹来找我,能推了就推了,反正如今我怀孕,想不到理由就说身体不好。想让我帮这种破落户相看人家,真是做梦。”
“奴婢明白。”喜儿也瞧不上安倩姐妹,但那毕竟是主子小姐,她个没名分被开脸的通房,半点都比不上。
孟洁张嘴打了个哈欠,“至于安芷吗,你明儿找人去买盆兰花回来,给她送过去。”
从她婶婶提醒她日后有没儿子的可能时,她便一直警惕着,反正关系好一点总不会错,她那个继子是越发有本事,这让她这段时间很焦虑。
喜儿扶着主子上床睡觉,吹了蜡烛后,才出了屋子。
她刚关上门,就听到有人小声喊她名字。
转头看到是老爷。
这段时间孟洁怀孕,安成邺碰不了孟洁,又不想碰成姨娘那个无趣的人,便一直记挂着喜儿。只不过每次他找喜儿睡觉,孟洁脸上多少会有些不好看,因为顾忌着孟洁肚子里的孩子,他便只好等喜儿伺候完再来找人。
喜儿被老爷拉着手,忙四周看了下。
“没人,老爷都看过了。”安成邺等不及了,“快些跟我回屋。”
喜儿羞着脸嗯了一声,低着头被安成邺给拽走了。
而屋里的孟洁并没有睡着,这夜里静得有风吹过都能听到,更别说安成邺迫不及待的声音。
她心里微微发酸,摸了下自己的肚子,只要她能一举得男,这往后的日子,他爱和谁睡觉就和谁,她都不想再管!
只不过每次想到安成邺的风流,孟洁就会想到安芷,她是真的很好奇,为什么安芷能在被全京都的人知道被退婚后,还能当作无事发生地活着呢?
仅仅这一点,让她不解,又又一点点小佩服。
孟洁这一晚,睡得很不踏实,直到第二天安芷来请安时,都忍不住想打哈切。
安芷看孟洁面色不大好,关心道,“太太若是睡不好,我那里有些香楠,有助于睡眠的,待会让冰露给您送些来。”
“倒是你有心了。”孟洁又打了个哈切,面上有些挂不住了,“我这怀孕后,就常常睡不着。”
安芷端坐着笑着没说话,她今儿过来,是为了昨儿那一巴掌的事,防止恶人先告状,“太太既然犯困,那我就长话短说。太太是知道我的,人不犯我,我不犯人,昨儿的事太太可能也听说了,所以我就不拐弯抹角。我就想让太太下回看到安倩姐妹,帮我传个话,她们要想住的安稳,这以后就别往我院子晃。我不做那表面功夫,也不需要她们和我演姐妹情深。”
人都打了,安芷再唱委屈也没用。
再说了,就她在安成邺和孟洁的印象里,装柔弱是没用的,那样他们更不会信,还不如大大方方把想法说出来。
孟洁脸尴尬地僵了一下,她猜到安芷会有这个想法,但是没想到安芷会那么直接地告诉她。
“你们好歹是姐妹,你父亲那……”孟洁犹豫道,“咱们同住一个宅院里,总会有要见面的时候啊。”
“若是迫不得已要见面,那客客气气的就好了。”安芷微笑道,“话我已经说完了,那我不打扰太太休息,待会我就让冰露送香囊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