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府的马车上,墨炎璃看着对面江云缨发间的朱钗,手腕上的玉镯以及小心翼翼放在膝盖上的首饰盒子,不由得好笑道。
“爱妃又为国公把脉了?这伤还没养好,国公府的家底都要被爱妃掏空了。”
想起夏长卿那宠溺的眼神,江云缨表情柔和,“别看外祖父在我面前像个孩子一样,他平日不苟言笑,几位兄长都怕极了他,也只有我敢帮他按摩,疏通胫骨了。”
墨炎璃还是第一次从她口中听见炫耀之意,只见江云缨的眸中泛起了从未有过的愉悦,像极了得到糖果的孩童,这是他从未见过的另一面。
而且平日里她不喜佩戴这些花里胡哨之物,由此可见,镇国公在她心中的分量不一般。
想到这,一股莫名的醋意瞬间弥漫开来。
“爱妃又是给他按摩,又是帮他疗伤,还帮他寻回了女儿,换成本王,能给你百倍的宝物。”
江云缨这才察觉到墨炎璃的异样,这小傻子话中满是酸味。
她立刻摊开手掌在他面前抖了抖,“我求师兄帮王爷手术,还亲自下厨给王爷做饭,还帮王爷骂跑了那么多人,所以宝物呢?”
却不想,墨炎璃只是迟疑了片刻,竟抓住江云缨的手往自己的胸膛上一放,强劲而有力的心跳清清楚楚的透过掌心传递过来。
眼前这张俊美无双的面容如同拨开云雾的霁月,脉脉双眸如梦如幻,江云缨清清楚楚的看见了自己惊讶的表情。
这一刻他仿佛变了一个人,两人之间一直以来维系的平衡,似要被什么东西戳破一般。
墨炎璃分明感受到江云缨试图收回去的力道,他立刻扬起了灿烂的笑容,“爱妃,你的脸好红啊!是不是在想什么羞羞的事情?”
“……”
这家伙,好想打爆他的头!
此时此刻,马车外乔装成普通侍卫的无忧涨红了脸,许久之后才叹了口气。
“我突然有些同情大哥了。”
原来他每日都要受如此精神摧残,有好几次自己都恨不得替王爷冲到王妃的面前表明心意。
这样互相试探欲言又止最是磨人了!
他实在难以想象,如王爷这般霸道果决的性子,居然能忍耐至今。
然而见自己身旁的无息毫无反应,无忧立刻用手肘捅了捅他,“二哥,你在想什么呢?”
对方眸光一闪,许久之后才低声回了句。
“大哥……好像投奔了烟雨楼。”
无忧顿时变了脸色,烟雨楼,难道就是江湖上那个神秘的杀手组织?
据说他们收的成员皆是亡命之徒,但却个个性情怪癖。
能差遣他们办事的不是银两,而看交情,一旦组织里的成员接受了委托,必定不死不休,绝不失手!
无忧忽然想起来,“大哥多年前,好像救过一个怪人。”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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