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煦在眼神中加入了适度的惊慌,扮出一副强做镇定的模样,“好。要钱可以,只要你们别伤害我和我的妻妾们。”
马贼头领不屑地嗤笑一声,左右看了看簇拥着白煦的几个女人,啧了啧嘴,“你小子倒是艳福不浅,几个女人确实各个如花似玉,都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儿。”
他的话音未落,旁边另一个黑脸马贼插话道:“这几个小娘们确实挺好看,但也没有传言中的那么夸张嘛。害得爷白期待了一场,以为会看到什么天仙似的美人儿。”
马贼们笑骂几声后,分散开来整理那些散在各处的马车,并清点车上的财物。
只有那名头领和那黑面马贼留在原处看着白煦等人。
就在这时,他们头顶七八米高处的山岩上发出了轻微的异动。
白煦和织锦等几名暗卫的耳力过人,立时抬头去看。
只见一位绝色的妙龄少女出现在山岩上,可不正是被莫言带走的于静潇!
她一看到下方的白煦,立时喊道:“接住我!”随即便不管不顾地纵身跳了下来。
白煦手疾眼快地一把将她接住,附在她耳边说话的声音难得地有些咬牙切齿,“你倒真是舍不得我。”
于静潇得意地搂着他的脖子,回敬了一句,“这辈子你都休想甩开我。”
刚刚莫言把她带走后,两人驱马藏到了山上。
于静潇说放心不下白煦,非要到山边看看。莫言拗不过她,只得带着她来到山岩上,向下偷看。可不曾想,于静潇竟然出人预料地直接跳了下去。
莫言慢了一步,没来得及抓住她。所以在接到织锦等几人射来的谴责目光后,他只能无奈地咧嘴苦笑了下,随即一闪,没去了身形。
这时,在周围围观的几个马贼都愣愣地看着刚刚跳岩、接人的这一幕戏码,然而最让他们震撼的,却是于静潇的容貌。
刚刚还不屑撇嘴的那个黑脸马贼此时已经看直了眼,色眯眯地舔了舔嘴角后,跟他们的首领说道:“怪怪,这天底下还真有这么标致的小娘们,我可不可以……”
不等他说完,那马贼头领已经回身狠狠地给了他一鞭子,骂道:“TMD!没见过女人吗?咱们可以打家劫舍,杀人越货。不过老子最恨奸、淫妇女那一套。”
黑脸马贼挨了一下,不服地小声嘀咕道:“不过是个二把头,凭什么立规矩。”
“老子是二把头怎么了,今儿还就要给你立这个规矩!”那头领冷喝一声,又是一鞭子,将那黑脸马贼抽了个满脸花,他说着回身指点其他一样看直了眼儿的马贼,“你们,谁敢做那种事儿,别怪老子不客气!”
听到首领的暴喝,刚刚还见色起意的马贼们各个老老实实地收回了目光。
马贼头领又骂了几句难听的粗话后,才转头打量了下于静潇,不无称赞地哼了一声,“你这小娘子倒是重情重义。好,就冲这点!老子保证不杀你。”
于静潇咧了咧嘴,不知是该谢谢他,还是该问候他八辈祖宗。
他们几个被赶上一辆马车后,由马贼们左右夹着,向东侧行去。
那一车车美酒,自然也被马贼们栓在马后,拖走了。
他们的目的地不用说,自然是马贼们落脚的老巢。
这伙儿马贼之所以难于剿灭,不单是因为他们生性彪悍,人数众多,还有就是因为他们来去如风,居无定所。一旦听说有军队来袭,就会闻风而逃,所以一直无法施以有效的围剿。
若是能寻到他们扎营的老巢,那这场剿匪战,便算赢了一半了。
这也正是白煦计划的第一步。
他们一路向东,待到太阳落山时,几百个大大小小的帐篷终于出现在了视野内。不用说,这里就是马贼们的营地了。
这一次,马贼们不但抓住了一个值钱的肉票,还从他的身上及马车里搜罗出了不少金子银票,最主要的是,劫获了近百车上好的美酒。
因为这伙马贼人数众多,不可能一下全部放倒,所以在酒中下药的这个方法行不通。而且,若是给马贼们发现了他们在酒中做了手脚,无异于将自己陷入险境。因此这些酒都是货真价实的陈年佳酿。
草原人本就好酒,更何况是这些嗜酒如命的马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