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于静潇出门时,只带了小陆子在身边。
此时,小陆子见她闷闷不乐,便提议道:“主子,若论这梅花,奴才知道宫里有个地方开得最好。不如奴才领您去瞧瞧?”
于静潇勉强笑了笑,点头应了,“好吧,咱们就去散散心。”
小陆子立时眉开眼笑地在前面引路。
二人一路行来,便走到了皇宫后方的最深处。
于静潇有些诧异地道:“小陆子,这不是去刑宫的路吗?我怎么不记得这里开过梅花。”
小陆子回过头,笑嘻嘻地道:“主子就跟奴才来吧,保准能解了您的心宽。”
于静潇微微一愣,隐约把握到什么,再没言语,跟着小陆子一路来到刑宫的大门外。
遥遥望见在刑宫外矗立的一道人影后,于静潇很是惊讶,此时对方也看到了她。
“李将军。”于静潇紧走了几步,向着站在那里的昂扬男子点头微笑。
对方正是大魏的名将李牧。
李牧拱手施礼,“李牧见过郡主。”
于静潇已猜到了李牧的来意,便笑着道:“将军又是来探望公主师父的吧?”
李牧露出一丝苦笑,“先帝恩准我每年来探望她一次,可是她都闭门不见,所以我只能站在这里望一望她所在的方向。”
于静潇不由得陪他苦笑,“公主师父的脾气是倔强了些,难得将军如此痴情,真叫静潇感动。”
李牧叹了一声,然后似想起了什么,从怀中掏出一物,递给于静潇,“李牧此次进京,受人所托,给郡主带来一封信。”
于静潇十分惊讶,立刻伸手接过,当望见信封上那挺拔俊秀的字体后,只觉眼圈一热。
是白煦!
她连忙把信封拆开,里面是一封信,以及一颗成色绝佳的珍珠。不用一言一语,那份借物寄情的味道,已不言而喻。
于静潇把珍珠握在手中,心头已是百感交集,草草读了一遍信后,她抑制住澎湃的心情,向李牧娉婷施礼,“多谢将军。”
李牧洒然一笑,“外人虽不清楚,李牧却知道。郡主曾献计智破鲜罗大军,李牧一直心存敬佩。四王爷也是李牧敬重之人,能帮得上忙,是李牧的荣幸。”
白煦虽远在西北,可是却清楚地知道于静潇的现况,对她的处境也把握得一清二楚,所以他提出来一个计划,那就是逃出京城!
而李牧已经同意帮助于静潇,在她成功混出皇宫后,就把她安排在自己的卫队中,带回西南,再借道送去西北与白煦相会。
于静潇今天已被白莫觞和太后逼的走投无路。白煦这一封信和李牧的出现,无异于救命的及时良雨!
信中,白煦已写明了出逃的方法。现在白莫觞刚刚登基,年后不久,各国便会派使臣前来朝贺,那时宫里宫外都会很忙,正是出逃的最佳时机!
于静潇的心情颇有些激动,她看着李牧,忽然有一个大胆的提议,“李将军,不若我们把公主师父也一并带走如何?”
李牧浑身剧震,沉稳内敛的面容上现出罕见的震惊,他定定地望了于静潇良久,忽而苦笑,“绿桐她不会同意的。”
于静潇此时的心情一反之前的愁眉不展,是莫名地大好,遂打趣道:“将军,似你这般苦等,要等到何时才是尽头,你们已经在这道宫墙两边隔了二十年,难道还要再等个二十年吗?公主师父的性格,我也知道。你这样被动地等着,她终究不会回心转意的。只有打破僵局,你们才能有所进展。”
李牧这在战场上杀伐决断的大将军,谈到那位骄傲倔强的公主时,却有些情怯了,“我只怕绿桐仍然不肯原谅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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