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第一局,于静潇完胜!
第二项考察的是闻,即是听气息、声音来判断病情。
这一次来的是位孕龄八月的健康孕妇,她想要知道腹内胎儿的状况。
于静潇当即拿出了胎心听筒,让孕妇的丈夫听到了自己孩子的心音。使得夫妇俩连声称赞。
戚榕也绕有兴致地俯身听了听,赞了一句后,便主动放弃此局,大方认输了。
第二局,于静潇有神器在手,自然又是完胜!
然而,第三局,第四局,比试的是“问”和“切”。为考究二人的能力。都是隔着帘子问询患者病情以及切脉的。
于静潇看不到孕妇,自己的特殊本领也就无从发挥。单从中医角度的行医经验论,她拍马也追不上戚榕。
因此,这两局于静潇连败了。
现在四局已过,二人打了个平手。
决胜的一局便定在这最后一项,处理急症上。
说来也巧,他们刚要抽签决定最后一个患者人选时,一个已足月的孕妇竟破了羊水,开始出现宫缩。
于静潇瞅了一眼那孕妇,眸底闪过一抹异色,遂提议到,不如就以此孕妇为最后一个病例来定胜负。戚榕也未多疑,便点头同意了。
于静潇看着产婆们把那孕妇扶进临时产房,笑得有几分诡异,“戚大夫,我们这最后一局,就来猜一猜,这孕妇怀得胎儿怎么样?”
戚榕轻摇着折扇,看了看于静潇,“戚榕行医从来不用猜的。”言罢迈步来到那躺在床上的孕妇身边,仔细端详了她的腹形,又看看眼底,舌头,切了切脉,随后说道:“这孕妇身体健康,怀得是个单胎,已经足月临产。”
于静潇摆了摆手,“不对。戚大夫说错了。此孕妇怀得是个双胎。”
戚榕愕然,垂眸思索了一下自己检查的过程,笃定地摇头,“不可能,戚榕敢以名声担保,她怀得是单胎。”说着,他怀疑地看向于静潇,“你仅望了她几眼,便猜定她坏得是双胎吗?”
于静潇打了个哈哈,“是啊,我这眼力,可是非比寻常。既然戚大夫如此肯定,我瞧那孕妇应不是头胎分娩,估计不出半个时辰,便会诞下婴孩。那就让我们拭目以待吧。”
“于御医的本事可真叫人敬佩,不但单凭目测就能瞧出胎儿的情况,还能说准是第几胎第几产,连分娩的时辰都掐算得准。真是让戚榕刮目相看啊!”戚榕言不由衷地轻笑,看来对于静潇的话并不以为然,甚至笃定她此局必败。
只见他刷地展开折扇摇了摇,一副胸有成竹的架势,“御医莫要忘了我们俩的约定呦?”
“不敢不敢。”于静潇皮笑肉不笑地勾了勾唇角,
约你大爷的定,一会儿就让丫认栽。
两人迈步出了产房,各怀鬼胎地相视一笑后,便先后寻了位子坐下,等待产房里的消息。
果然,不到半个时辰,产房里便传出了婴孩的哭声。戚榕向于静挑了下拇指,夸她算得准。
不多时,一个产婆走了出来,向二人通报里面的情况。
“生得是一个健康的男孩,已经剪断了脐带,现在就等胎盘娩出了。”
戚榕哈哈一笑,手上的折扇一合,虚点着于静潇调笑,“娘子,你输了。”
于静潇却不慌不忙地道:“胎盘还没出来,这产程不算结束,戚大夫急什么。”
戚榕顿了顿,也不与她辩解,又重新落座回位子上,只是他的脸上,已挂了属于胜利者的微笑。
约摸过了半刻钟不到,就见之前的那位产婆又慌慌张张地跑了出来,手上还端着一个盆子,“奇了奇了,这胎盘中,竟还裹了一个小小的胎儿。只是已压成了片装,早不知死了多久。”
“什么?”戚榕闻言大惊,起身来到产婆身边,向那盆子里望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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