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众的皇子们齐刷刷的请安,没有一个敢无视皇后娘娘的威严。
钟皇后无视其他的皇子,只看向姬梓昭冷声道,“在其位谋其职,四皇子妃难道连这点基本的道理都不懂了吗?还不赶紧带四皇子前往偏殿诊治,若当真耽误了伤势,谁也担待不起。”
钟皇后说的是谁,而不是你,分明就是在给所有皇子提醒。
姬梓昭心里明白,皇后娘娘这是在帮她打掩护,连忙谢了罪后,搀扶着谢璟澜朝着一旁的偏殿走了去。
谢璟澜斜着身子依靠在姬梓昭的身边,皇后娘娘让他去偏殿他就去偏殿,姬梓昭走得有多快他就走的有多快,完全将妈宝男外加妻管严演绎到了极致。
其他皇子们,“……”
谢璟舟望着二人离去的背影,牙关都是咬紧了。
身为皇子看似尊贵,可谁不是提心吊胆的长大,谁又是没有磕碰过,他们这些当皇子的不都是这么过来的么,怎么偏偏到了不受宠的四皇兄身上,就值得如此让人重视了?
连等上一等都是不行了!
御前不比后宫的其他寝宫,哪怕就是一个小小的侧殿也要绕过一个后院才能抵达,姬梓昭搀扶着谢璟澜走走停停,差不多一刻钟后才算是迈步进了门。
姬梓昭将谢璟澜扶坐在罗汉床上,转头就去吩咐院子里的宫人准备热水和软帕,随后亲自动手解开了那早已被鲜血浸透的衣衫。
脸上没有伤口,反倒是后脑被人用硬物敲击出了一个几寸长的口子,血流了不少但好在伤口不深,简单的缝合后再修养一段时间也就没事了。
但身上的伤明显就严重多了,尤其是胸口前的那一道刀伤,从锁骨一直蔓延到了腰际,伤口上的皮肉早已翻开,白花花红彤彤一片。
姬梓昭深呼吸一口气,穿针引线一下下缝合在伤口上,最后再是洒上药粉用干净的白软布将伤口缠好,等一切都忙完,早就是半个时辰以后了。
御前的宫人最是机灵,等姬梓昭抬起头时,门外早已没了人影,所有的宫人都躲出去避嫌了,院子里静悄悄的。
“这段时间你不能再承任何力道,哪怕再轻微的也不行,睡觉的时候最好一直保持着平躺,切记不要沾水,入口的方子我已经开好了,一会你让唐棣或者霍年恭直接去四大医馆抓药。”姬梓昭轻声叮嘱着,将手中的药方递了过去。
谢璟澜握着她的手却没有松开,声音压得极低,“四皇子的武功是所有皇子里最差的一个,这是宫里人人皆知的事情。”
所以,刚刚在泰禾殿,哪怕是刀朝着他直劈而下,他也不能躲。
“到底出了什么事情?”姬梓昭低声询问着。
“刚才在泰禾殿,一个不起眼的宫人给父皇呈了一面虎头纛,父皇大怒,正要询问那宫人是从何人手中得来,不想那宫人忽然从袖中抽出宽刀,直朝我冲来。”
谢璟澜说的平淡,姬梓昭却根本淡定不了!
纛,是军队最大的旗,也称为旗头,一般都是帝王出征插在车前振奋军心的象征。
姬梓昭记得祖父以前说过,每个国家帝王出征时所持的象征皆有不同,禹临是日月,还有的国家是猛兽,鸟隼。
而虎头纛则代表的是……
西戎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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