落井下石的如此光明磊落……
荣和郡主您真乃禹临第一人啊!
谢璟袭捏紧拳头,死鸭子嘴硬,“就算我被识破又如何,姬梓昭,你到底是算错了一步,就算你让老七将我堵在城门前,老七再如何也是不敢杀了我,父皇定也是会保全我的性命,想要看我的笑话,姬梓昭你怕是还要再登上一百年!”
姬梓昭也不动怒,自顾自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,“殿下仁慈,自是不会动手杀兄长的,况且若当真背负了弑兄的罪名,对殿下以后立储也是一大阻碍,洛邑此行,殿下是来赚功勋的,不是来给自己扣屎盆子的。”
谢璟袭瞬间一震,“你想要辅佐老七?”
“二殿下还是多想想自己才是,疫病一事,我会如实禀报给皇上,当然,二殿下想的没错,皇上是不会杀了二殿下泄愤,如此便是昭然承认洛邑疫病跟二殿下有关,就算二殿下自己不要脸,皇家也是跟二殿下丢不起这个人的。”
姬梓昭摩挲着手中的茶盏,说出口的话似漫不经心,却字字如针,直扎进谢璟袭的心口上。
“可是二殿下却疏忽了一点,皇上是二殿下的父皇,也同样是禹临的帝王,二皇子为了一己私利,甚至不惜让洛邑彻底在禹临消失,皇上又怎么会纵容祸害自己城池的儿子,此事过去,皇上必会让二皇子永生留在此处,所以二皇子便好好地留在洛邑才是,毕竟,洛邑以后有任何的风吹草动,只怕在皇上的眼里,都跟二皇子有脱不开的关系。”
若是洛邑再闹出什么,就算不是二皇子做的,皇上也会怀疑且会更加震怒。
所以,就算二皇子再是满心不甘,也必须要让洛邑欣欣向荣。
谢璟袭只觉得一口怒气堵在胸口,气得浑身颤抖不止。
这哪里是来撕他脸皮?
根本就是将他的脸按在地上摩擦!
姬梓昭是没有杀他,但姬梓昭诛心的本事简直比杀了他还要可怕。
谢璟袭当初之所以跟突厥联手,就是想要跟突厥一起搞垮洛邑,如此他便是可以理所应当的返回皇城。
可是现如今,他怕是要一辈子老死在这里了!
小太监见二皇子气得都是要昏过去了,赶紧过来帮忙顺气,“二殿下息怒啊……”
谢璟袭却是一把将小太监推倒在地,举起手中的茶盏就要往下砸。
与此同时,姬梓昭的手就是捏在了他的手腕上。
极大的力道,让谢璟袭疼得俊脸都跟着扭曲了,“姬梓昭,我管教我自己的奴才跟你又有什么关系!”
“二殿下想要管教自己的奴才,自是随意便好,只是这个小太监我却是要带回到皇城的,毕竟他是一直跟在二殿下身边的人,有很多事情还是需要他亲口跟皇上描述的。”
谢璟袭,“……”
所以这是真的打算让他一个人老死在这破城里?
趴在地上的小太监自然明白,荣和郡主这是在救他。
此番随行又是有少将,又是有七皇子的,又是哪里轮得到他一个奴才面见皇上?
虽这小太监是从小便侍奉在二皇子身边的,可是他却不想为了这样不堪的主子而赔上自己的一生,甚至是性命。
“奴才愿随荣和郡主一同返回皇城。”小太监跪在地上,诚诚恳恳地磕头致谢。
姬梓昭一把将小太监拉起来,头也不回地出了雅间。
剩下的谢璟袭,眼睁睁看着姬梓昭将自己身边最后的一个人带走,气得连呼吸都开始困难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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