姬梓昭看着杵在门口的一大一小就莫名心烦。
刚巧此时老军医上了楼,估计是没想到主子们都是聚集一堂了,本就是岁数大动作慢,如今还要给两个皇子分别问安,折腾的他连气都是快喘不过来了。
姬梓昭走到门口,将老将军请进门的同时,将那一大一小都给关在了门外。
十皇子求助地看向七皇子,“七哥,你倒是想想办法啊。”
谢璟麒鼻孔朝天地哼了哼,“所以说女人就是不能惯着,越惯越出毛病。”
十皇子眼睛亮亮的,“既然七哥不怕仙女姐姐,不如撞门进去如何?”
若是别人的房门,谢璟麒这会子早就一脚踹上去了。
可是一想到姬梓昭那满口大道理,杀人不眨眼的模样,谢璟麒说不心虚是假的。
毕竟旁人都惯着他,但姬梓昭从来就不知道惯这个字咋写。
“七哥还是陪你回房间去吧,太血腥的东西看多了你该发噩梦了。”
“七哥,你其实就是怂了吧?”
“……”
房间里,那发疯的士兵早已被墨痕点了穴道。
老军医却只是看了一眼,便是走到了姬梓昭的面前,深深作揖,“微臣不知荣和郡主为何要隐瞒自己的医术,但微臣深知若荣和郡主都无法看透其病因,微臣怕也是无力回天。”
既是从医的,自关心的都跟医术有关。
皇城内的四大医馆,其丹药是有,但只对症下药。
说白了,若你无此症状,就算你拿多少银子人家都不卖你丹药。
如此,四大医馆的丹药才更加珍贵。
皇城的达官贵族比比皆是,却无人能从四大医馆买出丹药,可荣和郡主一出手,便拿出了四大医馆的丹药,如此可见荣和郡主跟四大医馆的关系非同小可。
而能够让四大医馆承认的人,自当医术过人。
不然,也不会一眼就看出了二皇子的装病,更不会控制了十皇子的心急啊。
姬梓昭淡淡一笑,“不知您是……”
老军医再是作揖,“老朽不才,乃太医院院判张叔忠。”
原来是太医院官衔最大的院判大人。
只怕那日她给十皇子治疗心急的事情,也是从其他太医口中听闻了。
“七皇子当真是被皇上放在心尖上宠着,连院判都给惊动了。”每朝太医院院判,均侍奉天子一人安康,如今这位在太医院位分最高的竟是出宫当军医,除了皇上之命,又有谁能有如此大的面子。
张叔忠再是开口道,“微臣不管荣和郡主究竟为何隐瞒自己的医术,但若荣和郡主不想被旁人知晓此事,微臣定当保守秘密。”
这话说的明白,就是让姬梓昭放手医治,其他的事情他来兜着。
都说位高权重之人在乎名利,但面对这位诚心想要救人的张叔忠,姬梓昭是真心佩服的,“张院判放心,我定会竭尽全力。”
张叔忠愣了愣,没想到荣和郡主答应的如此快。
本来皇家就是做了对不起姬家的事情,可如今的荣和郡主竟还能以德报怨。
姬梓昭却道,“悬壶济世,乃行医之根本,放眼这洛邑满城均为无辜百姓,我若以此泄私愤,又何配称得上一个医字。”
张叔忠恍然而慨,原来姬家都是如此养女儿的啊。
可也正是这样的女子,才配的上禹临守护神的姬之姓。
“唔唔唔……唔唔唔……”
被墨痕点了穴道的士兵,仍旧不曾安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