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怪,想必当时千钧一发,他看着阻拦我不成,便尽力将我持刃的手撞偏。
“苍也呢?将士们呢?!他们都在哪里?这城门怎么又关上了!”
“夫人莫急,城门里,原本就埋伏有增援的大部队,将斯捼军骗了进去,再关城门,就能打狗了。我等奉将军之命,在此处待命,遥望城门,如果城墙战旗未倒,大功告成,会打开城门示意,我们便可回去了。”
我点了点头,又赶紧想起什么,大力拽着他问道:“那苍老夫人呢!”
“苍老夫人早已被护送着回都城了,现在将军将斯捼人全部锁在城里,老夫人那边会很安全,夫人不必担心。”
原来,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之内。
我们一起趴在沙丘上,厚重的城门都快被望穿。
许是身体受伤,体力不支,没一会儿就有点昏昏欲睡了,额头有一搭没一搭地磕着撑在石头上面的手背上,每嗑一下,却又清醒一下。
月亮爬上中天,战旗摇曳挥舞,城门开了。
“是将军!是将军!将军胜了!我庭国胜了!”士兵们起身高喊,摇臂欢呼。
旁边的士兵激动地暗自抹泪。
战旗未倒,苍也一人,提枪出城。
刚向前一瘸一拐地走了几步,就踉跄地单膝跪了下去。
我心猛地一滞。
半晌,他慢慢抬头,用力将长枪重重插在地上,拼力支撑起身。
看不清他的脸,只看到从这以后的每一步,虽艰,却稳。
我被刚才的士兵小心翼翼地背起,听他朝后对其他人喊:
“兄弟们!咱们回家!”
“回家!”
五六个人,就这样下了沙丘,迎面奔赴苍也,奔赴他们的故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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