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得了疯病。
一到晚上,我便坐在桌前,对着月亮自言自语。
“老头,下来之前没和您说要嫁给苍也,我现在说,还来得及吗?”
“苍也,你在做什么呢?我都要嫁给别人了,你怎么还不回来?”
“苍也……是我太没用了。”
采薇经常会抱住失神的我,不停安慰。
她以为我在为自己要嫁给宋朝难过,但是其实,我更是心疼苍也。
采薇做了我的陪嫁丫鬟,我在九月十八那天,嫁给了宋朝。
新婚夜,宋朝看着我失了神,怔怔道:“葭儿装扮起来,竟如此…….”
我冷声打断:“你是故意的,对吗?”
他慢慢抬手,终抚上我的脸颊:“是啊,只是……”,他勾了下唇角:“连累让你受委屈了,我很心疼。”
我甩开他的手,一时怒极:“你对得起苍也嘛!曾经,你们也是好兄弟!”
他却摇头,不屑嗤笑:“呵,苍也明知我心里将你珍藏多年,我私下为你喝醉的每一次酒,发的每一场疯他都在场,可他还是一朝将你夺走,这与从前欺我无能、夺我所爱的那帮混蛋有什么区别?
“葭儿,于我而言,可没有所谓的道义和成全。”
“这不是苍也的错,我们之间的定亲,也从来都跟你没有关系!”
“没有关系吗?也是啊……”他目光黯淡下来,双瞳深远幽暗:“我先天心疾,不一定哪天就没了命,我从来都不配有真正属于自己的东西!”
我冷静下来说:“宋朝,这次成亲,不过一场交易。我有三个要求,第一:我从未喜欢过你,以后也不会。第二:我要分房睡,也麻烦你帮我辟一间厢房出来。第三:风头过了,一年后,我们和离。”
一室的寂静,只剩下,他粗重的呼吸。
宋朝终于开口:“葭儿,你可还知道,今日是我们的新婚之夜?”
我无动于衷:“宋朝,你若强行,我没有办法,可我盼你还能顾念一丝昔日友谊。”
“昔日友谊吗?”他离我又近了几分,我能闻到,他弥漫的酒气。
“我说得还不够明显?友谊这东西,我对你,从未有过。你怎会盼我,顾念一个没有的东西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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