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段时间里,我若有不测,三年之约,即可作废。”
他一点点继续将我环紧,语气郑重。
我张了张口,想让他呸呸呸,可口水却开始在嘴边吐沫沫。
拼了老命才堪堪侧头。
烛火摇曳,窗纸上的映照的人影也明明暗暗。
依稀能辨得两个人,一个醉玉颓山,一个娇俏嫣然。
不过,我此刻有性命之忧,无暇欣赏。
“苍也……”
“嗯?”
“我快要……勒死了!”
我好像见到蘑菇祖宗了。
4
苍也出征时,我偷偷站在城楼上送他。
他一身戎装,英姿勃发,鲜衣怒马。
少年将军,大抵如此。
从此,我梦中关于他的形象,又多了一种。
“苍也来信了。”
半月后,采薇将一封信笺递到我面前。
我忙让采薇快关上房门,小心翼翼地展开看:
“久违芝宇,时切葭思。已至厘山,其地山川险峻壮观,巍然称叹,不出三日,可至关山,葭儿勿念。”
“到厘山了。” 我自言自语。
此时天色已晚,抬头看到了夜空中高悬的明月,想了想,亦提笔回了一封:“得书之喜,旷若复面。盈盈之思,共月同天。”
我们总会看到同一个月亮,它永远代表:我在牵挂你。
从此每年的一次大型拜月仪式,我都会去。
就这样,我与苍也互相腻歪地通信近半年。
我以为日子就这样平淡地等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