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执苦笑道:“我又非苏大人的手下,他岂会说些什么,只是在下乃读书人,只想走仕途一道,能为陈节度使效犬马之劳,纯属误打误撞,亦三生有幸,如今功成身退,惟愿回到洛阳,若能通过这个契机,即便不能做官,只是一个小吏,在下亦已心满意足。”
陈行之断然道:“不行!”
杨执一凛。
奶奶的。
这姓陈的,别是要赖上老子。
在来时,杨执便听苏淮安评价这位陈节度使乃一刚愎独夫,眼前着实是怕,他什么都听不进去,非要将自己留下。
陈行之冷言冷语道:“洛阳城里的官儿,有什么好做的,老子是看重你,才非要将你留下,你可别不识抬举!”
他先前还一口一个兄弟的叫着,翻脸却比翻书还快。
“这件事就这么定了,你踏踏实实留在卫央军,老子保你一片前途光明!”
他根本不给缓和的余地。
杨执也不敢再说些什么。
若是再执意要走,恐怕惹怒了他,没准将军都做不成,成了刀下之鬼。
不过杨执也没有答应。
这件事,以后再慢慢想办法,若实在不能更改,其实也没有那么悲观。
之所以不愿留在卫央军,不过是怕有朝一日,这位陈节度使会起兵反叛,使自己莫名其妙跟着成了反贼,不过若真有那么一天,脚底抹油就是,腿长在自己身上,难道还非得跟着这条贼船一条道走到黑么。
而且,就算跟着造反,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,若陈行之真有那个能耐,追随于他,可是从龙之功,将来保不齐成为开国元勋,兴许也能捞个国公侯爷当当。
“如今那佛母不敢露面,襄城也已被收复,药师教已无回天之力,被彻底剿灭,只是时间问题,在下出来这么久,想必家里人甚是担心,还请陈帅放我回洛阳一趟,向家人报个平安。”
杨执说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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