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校尉赶忙带人去了。
陈行之转头看向杨执,说道:“苏淮安还算是知人善用,没有给老子派来个只会耍嘴皮子的,守住叶县,有你一份功劳,只是怪人的问题仍然没有得到解决,如果药师教的杂碎不善罢甘休,待休整过后,继续攻城,届时又该如何应对?”
他这次说的是如何应对,而绝口不再提弃城撤离,可见经过这一场小胜,让他已经有了吹起反攻号角的意愿。
杨执早有计较,说道:“现在已经可以确认,怪人是受笛音控制,没了笛音,就是无头苍蝇,无法形成自主的进攻,在暂时无法解决怪人或者除去他们体内妖虫的情况下,我们只消找到驱使怪人的源头,足可应对接下来药师教可能继续的攻势。”
陈行之也不全然是一介莽夫,冷哼道:“经此一役,药师教岂能不长记性,有所提防,再想如法炮制,冲入药师教军队的阵营中,将人绑回来,或者干脆直接杀死,恐怕已是难如登天。何况,谁也不知道药师教还有多少会吹笛子的人,如果人数超乎我们的想象,杀之不绝,就永远都不要提什么反攻。不彻底解决那些妖人,老子就只能龟缩在这叶县中。以药师教发展的势头,就算是朝廷的大军到了,我看也是白搭,老子打不过,难道朝廷里头的那些酒囊饭袋,就能打得过了。”
这位节度使看着如若草莽一般,可头脑却是不可谓不清醒,杨执不由对其刮目相看,天下十五道,这位能主一道军政,果然没有那么简单。
别的不说,就凭他没有被一时的胜利冲昏头脑,依旧小心谨慎,按兵不动,这一点,就足以胜过大部分的人了。
“节度使真知灼见,如果药师教那边有能耐驭使怪人的人还有很多,那么对于我们来说的确是一件头疼的事情,所以我所说的源头,并非指的是所有会吹御灵幻音的妖人,而是药师教的贼首——佛母!”
杨执肃然道。
陈行之皱着眉头,品味杨执的话。
“你是说,擒贼先擒王?”
“不错。”
杨执点头。
“方才那妖人也说了,御灵幻音,乃是佛母所授,而且我从别人的口中得知,控制怪人的蛊虫,亦是出自于那佛母之手,名为噬神蛊!我们只要能寻到那佛母,将她给绑回来,也许就能彻底解决被药师教控制的所有怪人。”
城头上不是说这种事的场合,陈行之负手下城,杨执尾随其后。
直下了台阶,在回往大营的路上,陈行之方才摇头说道:“这个装神弄鬼的臭娘们儿,老子早有耳闻,据说药师教就是她一手鼓捣出来的。只可惜,这娘们儿藏的极深,对于她的身份来历,至今还未能查出头绪,甚至就连那些药师教的人,也不知他们奉若神明的佛母,姓甚名谁,连长什么模样都不知道。我们对那个臭娘们儿一无所知,想要将她揪出来,难啊。”
听这位节度使一口一个“臭娘们儿”,委实粗鲁的紧,杨执不由失笑,说道:“方才另外响起的笛音,想必就是药师教所谓的佛母所奏。首攻失利,以叶县的重要性,药师教决然不会轻易鸣金收兵,就此罢手,我相信,只要陈节度使据守城池,药师教妖人久攻不下,那神秘的佛母,必定会露面。”
陈行之点点头道:“也只能是如此了。”
看向杨执,目光不再充满小觑,语气亦有所改变道:“你也别闲着,给老子想想办法,同样都是被什么狗屁妖虫控制,怎么洛阳那边的百姓你能治好,对眼下这些怪人便束手无策?总不能将破局的希望,全都寄托在那佛母会出现上,如果那个臭娘们儿一辈子不露面,老子就得被吓得一辈子不敢出叶县?去他娘的,老子受够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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