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几日大人不知为何晚上没再来过,金莺心里有点着急,虽然以她的了解,池真真不可能在这几日里改变心意,但裴夫人这边都有了提亲事的意思,大人他知道吗?
“答应?没影儿的事何来答应不答应。”池真真半点没将这事放在心上,随口说完便抛至脑后。
金莺松了口气,本就不是她的身份能置喙的事,不如多吃几样零嘴。
等她们尽了兴从长街出来要回家之际,却有一名长随打扮的男子走过来抱拳道:“我家郡王有请。”
池真真的脑海中立刻浮出一个人名,李如纶。
在玉泉镇的时候,李如纶出现在她身边,还以朋友相交,回到燕京再同他搅在一处可不是好事,何况他后来消失的十分不体面,都断了联系这么久,他又冒出来做什么?
“请转告郡王,我家中有事得早些回去,就不去见他了。”
“池姑娘,郡王也叫小的告诉您,他没别的意思,就是有些关于纸坊的事要同您说。”
池真真目光一凝,李如纶也知道纸坊出事了?
淮阳郡王李如纶出手向来阔绰,他直接包了醉白池最宽敞的一套雅阁,亲自点了数道美味餐饭,坐等池真真的到来。
池真真人是到了,可她坚持带着两个丫鬟,原先在玉泉镇时,李如纶与阿音也是认识的,只得让两个留着,此时已到用午饭的时辰,他便叫人在角落摆了个小桌,另上些饭菜给她们,可谓是十分周到。
池真真没有同他客气,坐下来该吃吃该喝喝,反正李如纶早见过她更没规矩的举止样貌。
“这么久不见,你就没话问我?”李如纶看得皱眉,她有没有看他一眼?
“郡王不是要和我说纸坊的事,我正等着呢。”
醉白池的酒好,饭菜水准亦是一流,池真真吃饱了便放下筷子,等他开口。
“你那纸坊出的事不小,还烧到我家的林子,所以我年初一便知道了。”李如纶先告诉她自己为何会知道出事了,给自己倒了杯酒才道:“想必你已经知道有人死在纸坊。”
这正是池真真最糟心的点,若只有纸坊没了还好,一旦牵扯到人命便说不清。
她坦白地道:“我只知道这些,郡王可还知道什么?”
“我派去的管事去纸坊看过,只有在地下埋入大量火雷才能弄出那般动静。他也去衙门打听了,死在河边那两个不是玉泉镇的人,也不是附近的,应是有人想去放火烧了纸坊,没想到引燃了地下埋的火雷,最后没逃掉死了。”
池真真目瞪口呆,纸坊下面埋有火雷?
“什么……是火雷?”
“你不知道?”
她从未听说过此物,当下赶紧摇头:“当然不知道,我安分守已做点小生意,为何要在纸坊下面埋火雷,我又不想死!”
李如纶叹道:“我就知道你不知道。”
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,正要再斟一杯,却发现酒壶已经到了池真真手里,她白着脸倒了一杯,似想给自己壮胆,饮之前问道:“是谁想害我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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