醉道人道：“小川，玄婴和你说过这种毒？”

叶小川点头，道：“不错，这种毒叫做含笑九泉，人间并不多见，只有天界的花无忧才有此剧毒。”

玉尘子道：“既然只有天界的花无忧才有此毒，那杀人者应该是花无忧才对。”

叶小川道：“玉尘子师叔，那花无忧是什么人？人家是天界的主帅！能和一个肖乌过不去吗？含笑九泉一定是出自花无忧之手，但下毒者，就是马信群、齐兵与袁荃三人。你们不觉得奇怪吗，当初抓住肖乌的时候，是在十万大山的西北部，都快进入昆仑大雪山了。此刻天界的天人六部，都在七星山一线与人间修真者对峙，在西边并无多大的危险，为何肖乌会死在昆仑山与麒麟山之间？他们的行军路线，大师兄应该是最清楚的，大师兄你说说吧。”

古剑池想了想，道：“当初为了避免千面门余孽察觉到肖乌的行踪，马信群等人就没有进大雪山，也是沿着大雪山西南部的外围，绕了半个昆仑山，最后从玉门关附近入的关，穿过昆仑山脉的中部，打算从麒麟山沿着扬子江进入巴蜀之地。小川师弟，这有什么问题吗？”

叶小川道：“问题大了去了，我刚才说了，天界主力在七星山一线，千面门的几个余孽就算得到消息，能救出肖乌吗？原本从大雪山西南方进入南疆荒原，最多只需要五六天的时间，就能抵达苍云，结果马师兄等人绕了这么大一圈，花费了足足半个多月，都没有返回苍云。这其中恐怕是另有隐情。他们在拖延时间。”

孙尧道：“为何要拖延时间，啊，我明白了，他们在等花无忧的这什么含笑九泉剧毒。”

叶小川打了一个响指。

马信群道：“一派胡言！叶小川，我与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，你为何一定要置我于死地？”

叶小川道：“马信群，到了这个时候，你还嘴硬。我既然知道肖乌中的毒是含笑九泉，自然知道它的毒性。中了这种毒，至少要被折磨九个时辰才会死去，这是一种生不如死的折磨，绝对不是凡人能忍受的，所以肖乌在死的时候，嘴角上扬，露出了满足的微笑，因为死对他来说是一种解脱。我相信肖乌在那九个时辰内，一定是撕心裂肺，惨叫连连，痛不欲生。可是这么长的时间里，你们竟然说肖乌与往常一样平静，这不是很奇怪吗？肖乌被活活折磨了九个时辰才死，他的惨状你们三个人都看在了眼里，可是你们的供词却说一点异样都没有，除了你们三个都是千面门的奸细之外，没有第二种解释。”

马信群面如死灰。

他转头看了一眼被五花大绑的齐兵与袁荃，缓缓的道：“没想到，我们三个费了这么大的功夫，本以为滴水不漏的计划，竟然被你给识破了！”

玉尘子苍老的身子微微颤抖起来，指着马信群：“你，你……你真是千面门的人？”

马信群道：“我不是。”

叶小川道：“你确实不是千面门的人，这一点我很清楚。孙师兄，你总算是说对了一件事。”

孙尧不解，道：“你什么意思？”

叶小川道：“你还记得在万元山营地的时候，你第一个怀疑的就是马信群，你还记得你怀疑他的理由吗？”

孙尧面露沉思，回想着自己当初与叶小川说的话。

片刻之后，孙尧的脸色大变，道：“你是说……元少钦？”

当初孙尧之所以第一个怀疑马信群，就是因为马信群的年纪。

元少钦因为与完颜无泪之间的绯闻八卦，落得一个身死魂灭的下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