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只雪白的柔夷伸到面前,郎晔也没多想,一把抓住借势站了起来。
“郎翌宁,你疯了??”许晖见他进来二话不说就对郎晔大打出手,胸口火气快按不住了。
“啊?”郎翌宁两条俊眉直接挤成“囧”字。
“啊什么啊?我问你为什么进来不分青红皂白就打小晔?他可是你儿子,还是我外甥,你是不是脑子被门板夹了?”郎晔一声姨父,许晖直接把他当自己人了。
郎翌宁急忙跪倒,双手不停比划道:“他、、、用手这样、、、您不生气吗?”
“滚蛋、滚蛋——”许晖都想踹郎翌宁了,“我都没说啥,有你什么事!我外甥碰我一下有什么关系?你现在怎么变得这么古板?”
“啊?”郎翌宁瞬间迷糊了,这俩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?
郎晔走过来将老爹扶起来:“您是皇帝,我就算是你外甥,这么捂你的嘴也是大不敬,老爹这是担心你怪罪我,先给点苦头我尝尝而已。”
“毛毛躁躁的,哪像个快四十的人?还没小晔懂事。”许晖腆着脸凑到郎晔面前,又开始拍马屁:“怎么样,你有没有事?”
“啊?”郎翌宁的脑子更加不够用了,这状况是什么展开?陛下在讨好儿子?
“啊、啊、啊,你是不会说话了吗?想不到堂堂‘七步郎’也有无言以对的时候!”许晖话里话外满满的嘲讽。
郎翌宁差点又一声“啊”出去,急忙收口:“陛下何出此言?”
许晖将刚才小心收起来的《月夜集》再次掏出来:“拿过去读读,是不是比你的‘青丝绾云鬓,情意绵绵生’要强多了?”
离了个大谱,“青丝绾云鬓”这两句一听就知肯定是春闺诗,老爹一个帅哥写这种诗还能是写给自己的?难道是写给老妈的,也不对啊,老妈早就去世了。完了,汤圆帝说的怕是真的,家门不......啊呸......嘴里被风刮进去个铅球。
郎翌宁神色有点不自然:“那时年少轻狂,写出点些许滥调倒让陛下记住了。”
“那时年少轻狂?现在就不轻狂了?你呀,就是太装,知道我为什么每次见你都不怎么讲话吗?因为半天都听不到几句真心话!”
“臣有罪。”郎翌宁作势又要弯腰下去。
郎晔使劲拉着不让他跪下去,都快成一家人了,整天跪来跪去的干什么?这姨父说的一点没错,老爹这装得委实是有点厉害了。
许晖揉了揉眉心,直接走过去一把将郎晔拉走:“我们进屋说,他要跪就跪着得了,谁叫他踢你的!”
郎晔哭笑不得:“鱼还没烧呢。”
“烧什么烧,让你那个小姑娘帮你弄得了,你快告诉姨父,写这些诗作的时候是突然有的思路,还是酝酿很长时间了?你今年才几岁,如何会有这么高的诗才?娘胎里带来的?朕怎么没有这么好的运气,我跟你说啊,朕小时候可惨了......”
正儿八经熟稔起来的汤圆帝让郎晔准确地感受到了一个话痨的威力。
“臣恭送陛下。”
郎翌宁这句话一出,郎晔心里还抱有一丝幻想的伟岸父亲形象直接,塌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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