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文生脸色已经有点红得发紫了,忙不迭道:“不会不会,有幸结识魏兄这等人物,这才是张某的福气,长辈如何会怪罪。”
这话里的真诚味连郎晔都感受到了,暗暗思忖道,价是不是抬太高了?
张文生不是没有过怀疑,但郎晔用秘法装出来弱不禁风的样子委实太像了,再加上刚才喊他几声都没反应进一步让张文生确定,这的的确确就是个病秧子!否则以他这个年纪,如何会失聪到这个地步?跟自己说话眼神飘忽不说,还时时需要侧过耳朵来才能听清,该不会已经病入膏肓了吧?这可不行,肥羊的身子可要好好护着,怎么也要多撑个几年让我捞一些才行。
郎晔要是知道他的想法,怕是要笑出声来。我侧耳听你说话?我那是不想看你那张僵尸脸!我眼神飘忽?那是秦明在跟我打暗语!
“这样吧,我也不能让张兄为难,六颗作价两万两,我先吃上一阶段试试效果再说。若是真能治好我这毛病,到时再向张兄讨买,你看如何?”
张文生握住折扇的手微微颤动,真的有被郎晔感动到了,这病秧子怎么傻得这么可爱呢。
“啥话也不用多说了,魏老弟你真的、真的......”张文生感动得直接伸手攀上了郎晔的后背,没办法,肩膀够不到。
郎晔差点吓出一身白毛汗,搞什么飞机呢,感动归感动,怎么还上手了?话说肾亏穿不传染来着?
洁癖精心里万般膈应,但戏演到这里总不能半途而废,怎么办,总不能一直让他这么搭着吧?这货突然这么感性是被钱砸晕了?等下,他怀里......
视力5.2的郎大少居高临下发现了些端倪,当即灵机一动,同样抬手揽住了张文生的肩膀:“张兄为了小弟的事如此费神,魏某感激不尽。咦,你这肩上怎么如此脏污!”
看着郎晔如避蛇蝎般躲了开去,张文生一脸茫然地扭过头去看:“什么脏污?”
郎晔趁他扭头的间隙,右手食指中指骈指如电般从他怀里抽了样东西过去,迅速塞进自己怀里,再假意摸出一条崭新的方巾递给他。
“在你右肩,张兄莫怪,小弟素来爱洁,并无冒犯之意。”
张文生接过方巾在肩膀处擦拭了两下,果然发现黑漆漆的,也不知沾了些什么东西,听到郎晔的解释,急忙回应:“魏老弟说的什么话,这是兄弟我失礼才对。”
郎晔掏出一把碎银,大概有百十两的样子:“小弟银子都不在身边,这些张兄先收着,权当订金,等回客栈取了银票我再差人送去贵府。”
张文生又被感动一次,东西都没见着,你就着急给银子,还直接给这么多!对于郎晔家有薄财的话再无任何怀疑,谁逛个南安这种小县身上揣百十两银子的?
“魏老弟,听哥哥一句劝,药虽是好药,但你也不要急功近利吃得太过频繁了,我回头找我族叔看能不能给你下个方子,你这样子为兄心里......”张文生越看郎晔越顺眼,有点真情流露不忍心了。
我去,大哥你可别整这死出,大家耍耍心眼没事,可千万别动感情啊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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