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哪来的棒槌,缩角落里半天了,现在民族自豪感爆棚想要振臂高呼?郎晔心底对施星落的评价再次低了几分,即使才气逼人,情商差成这样能有什么出息?
金天枢发出阵阵冷笑:“笑话,几句诗就激动成这样,汤国学子就这种素质?”
“一介蛮夷也敢满嘴喷粪,真是不知天高地厚。”
“你说谁是蛮夷!”
“谁反应大说的就是谁。”
两人针锋相对,丝毫不顾及其他人。郎晔和金开阳相视苦笑,倒是生出些许同病相怜的感觉来。
宋府学其实早就缓过劲来了,知道是自己冲动了,只是情势所迫,没法低头罢了,郎晔刚才一番话既替自己讨了公道挣了面子,也顺势给了对方台阶下,正好把这茬带过去,却没想到施星落突然冒出这番举动,再次把自己架上了火堆,心底已经对他颇有埋怨了,但他却是为自己出头,又不能说他什么,只能哑巴吃黄连,红着脸在那生闷气。
作壁上观许久的闵子烨终于发挥作用了,清了清嗓子道:“好了,都少说两句。”
这话一出,宛如斗鸡的两人顿时收敛,只是各自不服气地冷哼了一声。
林文看看施星落这相识已久的故人,又看看一脸无奈的郎晔,神情若有所思。
“刚才的确是我们反应过激了些,二皇子也算是无心之举,况且他们远来是客,我们大汤乃礼仪之邦,此事就到此为止,不要再提了。”
宋老头第一个站出来:“闵大人言重了,此事是老夫先失了礼数,理应如此。”
金开阳深深地弯下腰去:“我们亦有错,言语失当给贵国带来了困扰,开阳给老先生和诸位道歉。”
早这么和谐不就得了,搞得这么剑拔弩张的干什么?我的店是给你们提供打架场地的?算了,台前不适合自己,还是尽早脱身,郎晔转向闵子烨:“烨哥,既然已经解开误会,那你们继续,我就不打扰了。”
“走什么走,你刚才不是很嚣张吗,现在想溜?”金天枢刚才被郎晔好一顿训斥,心中火气压了许久了,终于开始挑刺。
郎晔像是吃了隔夜的韭菜饺子,都快反刍了,侧过身轻声问旁边许久没出声的翟斐:“我刚才很嚣张?”
翟斐还没说话,施星落摸到一张凳子施施然坐下,阴阳怪气道:“既要出风头,事到临头又要当缩头乌龟,有些人啊本事不大,想法却是不少。”
明泉已然把郎晔当成了好哥们,见他被施星落如此讽刺,哪里还憋的住:“姓施的,你想挑事吗!”
林文也赶紧圆场:“施老弟,此话过了。”
施星落毫不在意:“真是奇了怪了,我有指名道姓说谁了吗?你们这么大反应干什么?”
今天果然犯太岁,在家出事,出门还出事,郎晔更加坚定回去一定要把那本破黄历烧了!施星落这小子今天铁定吃错药了,盯着自己没完没了,要不要怼回去?算了,跟这个白痴较什么劲。
小萝莉林姝揪了揪怒发冲冠的明泉,轻声问道:“胖子哥哥怎么不说话?”
郎晔顺势借坡下驴,冲着她微微一笑:“胖子哥哥比不过这些才子,词穷想不到话来说。”
明泉哪里肯依,郎晔比不过施星落?姓施的配给郎哥提鞋吗?眼睛一瞪,正要振臂开喷,冷不丁瞧见郎晔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,眸中似有幻彩,吓得赶紧收声。
房内一大群人诡异地安静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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