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不在这里?”
朱辰点头:“不在,我刚就疑惑这么重要的时候他怎么没有在场。”
郎晔不信:“一个管家有什么重要的?”
朱辰看了一眼秦氏,面露为难:“柳士元在暗室并非窥探柳洪的房事,而是刘三。”
郎晔大吃一惊:“刘三在柳洪的房间和人媾和?和谁?”
朱辰支支吾吾:“柳士元的……妻妾,还有柳洪的妾室。”
“他们父子俩不知情?不对,柳士元肯定知道。”
“实际上他们俩……都知情。”
郎晔三观碎了一地,破口大骂:“我去,这特么是什么变态?你该不会也……”
朱辰赶忙摆手:“少爷,我可没有,这些都是柳士元跟我讲的。”
郎晔和秦二母子俩都疑惑地看着他,朱辰解释道:“小的祖上是费县的,姨母家与柳家有姻亲,所以论起来算是柳士元表兄弟,所以平时走得近些。”
秦二不解:“这种畜生你还跟他论亲戚?”
朱辰无辜道:“这些言语都是柳士元酒后说的,我只当是醉话说得玩的,谁能想到是真的?哪个男人受得了头上这么多顶绿帽子?”
郎晔深以为然:“不然怎么是变态呢。”
朱辰继续道:“还有一点,我之前来柳府偶然发现的。柳洪似乎对刘三颇为恭敬,我当时很诧异,怎么还有家主对奴仆这么讲话的?”
郎晔玩味一笑:“这就对上了,看来柳洪只是幌子,刘三才是最大的那条鱼。柳洪一直有恃无恐,应该也是此人的缘故。”
秦二和母亲对视一眼,问道:“郎少爷,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?”
郎晔没有回答,反问道:“有没有胆量留下来看出好戏?”
“嗯?”
朱辰急道:“少爷不可,大人让我们尽快离开。”
郎晔摇头:“现在出去,极有可能被人包了饺子,待在这里反而更加安全。”
“饺子?什么意思?”
“意思就是出门就会被人一锅端了。”看着三人一头雾水的样子,郎晔深感剧情没法推进了,不知道哪句就会踩雷。饺子都没有?这架空得有点离谱了吧?
朱辰还是不太敢相信:“柳家当真要反?现在四面都是水患,他们占了南安这么点地儿,能翻出什么浪花?”
郎晔看白痴一样看他:“谁告诉你造反要先挑大的地方的?农村包围城市,地方包围中央没听说过啊,上来就对着重镇下手,能不能成功是一回事,万一侥幸成功了,他们能守得住?先抢占一个小点,一方面可以完全封锁消息,猥琐发育,另一方面就算出了问题撤也方便啊。”
秦氏低着的头一下子抬了起来,眼睛闪烁着奇异的光彩。
“似乎、好像是这么回事啊。”朱辰总感觉不太对劲,但郎晔的话又的确占理,一时倒是有些糊涂了。
郎晔自言自语道:“柳洪要造反是铁板钉钉跑不掉了,但时机不太对啊。朱辰,你去把柳士元拎过来,我有话问他。”
秦二可怜巴巴地说:“郎少爷,我们真不跑?”
郎晔不置可否:“随便,你可以带你娘离开,但最好找个侧门偷偷溜出去。”
秦氏却坚定回道:“跟着郎少爷,我们不走!”
“娘,你——”
“郎少爷说的在理,我们现在出去反而不安全,他们既然打定主意造反,肯定不止这点人手,怕是整个南安现在都乱成一团了。”
郎晔赞许地看着秦氏,这妇人倒是头脑清醒得很。
秦氏急忙低下头。
“我听娘的。”
郎晔安慰道:“安心吧,这么几个杂碎弄不出什么大场面的。”
话音刚落,门外一阵喧哗,一群人手持刀剑冲了进来,个个甲胄加身、凶神恶煞。领头的豹眼浓眉、体型壮硕,手持一把长达一丈的长刀,看上去像是把长矛,但前端刀身双面开刃,泛着青光,隔着老远也能感觉到它的沉重与威势,满院子喧闹的人仿佛一下子被人掐住了喉咙,全部安静下来。
郎晔心想:这货看上去挺猛的,搞得跟张飞差不多。但仔细看看又觉得别扭,这刀怎么看都不像是寻常武器。旁边的朱辰不敢发出声音,用手轻轻拽了拽郎晔的衣角。郎晔疑惑地看着他,朱辰嘴里轻声吐出两个字:“刘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