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爷饶命,老爷饶命,小的家里上有老下有小,一时糊涂,惹到了大爷还望大爷大人不计小人过,饶了小的过错”
墨涤也是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,一时有些犹豫。
不过回应他的却是一支亮堂堂的羽箭。
历史无数次证明,斩草不除根,后患无穷。
“妇人之仁”
对于墨涤懵逼的眼神,王清晨只得教育一番,战场最忌讳圣母心,说不得他一扭头就是一刀捅来。
所以千万别赌别人的忏悔,那只是害人的毒药。
现在,场间只剩下那个肩窝还留着半支箭矢的年轻人,那人背靠墙壁艰难的喘息着。
或许是知道自己命不久矣,所以只是抓了一把雪在嘴里嚼着,不过满嘴都是血沫,也不知道能尝出什么味道。
王清晨之所以留他一命,也是有几句话要问。
“你们是哪个帮派?”王清晨也只是随便问问,他也不知道城里分什么帮派。
“能给口吃的吗?今天我还没吃东西呢!”
费了好大力,那家伙终于才说出了完整一句。
但是说出的话倒是出乎王清晨的预料,看样子也就是二十出头的年纪。
或许是知道自己今天难逃一死,他想临死之前填饱肚子。
“拿只鸡给他”王清晨对着墨涤吩咐道,屋里一桌子饭菜,几乎没动。
墨涤进屋的时候,他不着痕迹后退好几步,同时横刀出鞘略作防备。
虽然他知道眼前这人翻不起什么浪花,但是不得不防。
箭矢还未拔除,失血速度很慢,所以他们有很多时间可以聊天。
而墨涤也是挨个给院里的几具尸体补刀,或者说补枪,确保他们死透。
当然,这也是老蛮头所教
“你是个好人”刚才说话有气无力,吃起烧鸡却丝毫不耽误。
即便只用一只手,显然刚才都是装的。
“我们是瑞王府的‘厩下客’,趁乱出来谋些钱财”
(‘厩下客’即地位最低的门客,和杂役地位差不多)
瑞王府?莫非这次作乱有瑞王府的一份?瑞王年纪和太子差不多,有些非分之想也再正常不过。
墨涤处理好一切,将几人的尸首摆的整整齐齐,等待自家公子的发落。
而王清晨还想知道更多。
“你大概是活不过今晚了,如果有什么想说的直接告诉我,我可以给你一个痛快,
要不然按照你的失血速度,大概可以流到子时,或者还没到子时就被冻死”
那年轻人,脸色一白,你怎么穿着儒衫说出如此之言。
不应该是你礼贤下士,我奉你为主,你放我一马吗?
难道我刚才的惺惺相惜表达的还不够明显?
“你想知道什么?”
“算了,我想知道的你不一定知道,你这个身份知道的我不一定感兴趣,我还是送你上路吧”
反正明天一切将大白于天下。
而且眼前这人估计也是瑞王府的最底层,知道的东西有限,所以他突然失去了兴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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