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船哥儿,我还有多少银子?”这位叫船哥儿的是个伶俐的,充当的就是郑直的钱袋子。
“还有差不多十两”船哥儿也没犹豫便脱口而出,这些钱都是平时各房给的零花钱、打赏钱、压节钱等,郑直又是一个不怎么浪费的,所以都存了下来。
当然真正的大头在夫人那里,他一个帮佣可没资格拿太多银钱。
“那就好,五两银子卖我怎么样?”郑直明显松了一口气。
他已经想好了还和上次一样,低买高卖,说不定还能再赚一些,对于他的兄弟来说二十文一个糖果真的不贵。
至于为什么给这么高的价钱,不是他对数字没有感觉,而是不想让自己小兄弟吃亏,毕竟他知道自己小兄弟家里条件好像并不很好。
五两银子他又不是没有。
“成”王清晨倒是十分爽快,王母其实有些扭捏,她觉得四两多一些就成,她不太愿意占别人便宜,尤其是小孩子便宜,但是对于到手的银钱又舍不得。
有了这一罐子蜜糖,郑直也不再赶集了,而是和王清晨约好下次赶集的日子就急匆匆跑回了家。
今天又能小赚一笔。
不过王母又犯起愁来,毕竟总不能天天薅自己家的青苗,不说别人能不能看出来,插秧时又该怎么办?
直到散市,王母也仅仅卖出去几个玩具,随后便牵着两个孩子和村里人一块回去了。
虽然赚了银子但是王母并不开心,因为没办法一直赚银子,这是最痛苦的。
王家的小金库差不多有将近二十两银子,分家的五两,王父的工钱,卖玩具的钱,加上今天卖糖的钱,差不多有二十两银子。
起两间砖瓦房都能余下不少。
“我看等再赚点直接起三间砖瓦房,到时候咱家小子也容易说亲事”王父说道,他已经算好了,他们夫妻一间,儿子一间,万一以后再要个孩子呢,不也得来一间。
“我看行,就是这稻芽糖却是做不下去了”王母也是这个意思,一步到位,这种草庐子她也受够了,年年夏天都漏雨,还是砖瓦房好。
“怎的做不下去了?”王父翻了个身,一时紧张起来,现在稻芽长势挺好的,怎么说也还能多做几次。
“不插秧了?今年收成不要了?”王母质问道。
“其实再薅一次也没事”王父顿时泄气一般小声说道,他上次薅的就比较多,再薅一次估计到时候还真得到其他人家里匀一些,不过他心底里也知道这样确实不是长久之计。
而且稻苗越长越大,按照王清晨的说法,再长就没办法用了,这也是现实问题。
夫妻俩聊着聊着都聊抑郁了,毕竟这门赚钱的生意实在不忍抛弃,毕竟农家有门手艺不容易,或许是他们太过贪心了。
毕竟一年赚两次,一次赚十两对于他们这种小门小户来说已经殊为不易。
吃完晚饭,夫妻俩就说起了私话,王清晨听得分明。
还是快点盖新房子吧!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