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连孩子都抱的不怎么稳的妇人自然跑不过身体强健的夫妻俩。
很快疑似拍花子的妇人被谢枭寒按倒在地,孩子转移到云浅溪怀里抱着。
妇人先是惊慌,没多久稳了心神,便张嘴大叫,倒打一耙。
“抢孩子啦,救命……呜。”
后面的话被谢枭寒的手堵回喉咙里,半点发不出来。
妇人努力挣扎。
云浅溪见她眼珠子乱转,一副打鬼主意的样子,愈发坚信自己的判断。
再者托方闻鹤的福,叫她识得不少衣料,如今孩子在怀,便清晰的看到摸到她身上小袄的外衣是上好的锦,再外的小斗篷上的毛毛软和水滑,更是不便宜。
而这妇人身上棉衣是普通料子,头发枯黄干燥,手生冻疮红肿,怎么也不像这女娃的娘,便是连奶娘或是近身伺候的人也不类。
顶多是个粗使婆子。
妇人挣扎没用,反倒把自己累的不轻,索性放弃,恨恨盯着夫妻二人。
好不容易捉到个肥羊,偏偏遇到两个多管闲事的,晦气!还不许她诓骗与喊人,百般计策没得使用,憋人!
云浅溪道:“我疑心你是拐子,咱们只到县衙分辩,若是我错认,自当登门负荆请罪,赔偿任由你提。”
还是那句话,宁可错杀不可放过。
更何况这妇人百般疏漏。
未免节外生枝,夫妻二人当场就想领妇人去县衙敲鼓开堂。
可惜今日佳节,衙门休假,怕是县太爷也在过节,纵使敲鼓也没人应的。
就如寻常宵禁后,街上该有巡逻衙役,可今日却不得见,以至于想递个消息都不行,而小孩也没醒的迹象,无法得知她家在哪。
无奈之下,云浅溪只好将妇人与孩子领回家,待明日一早再去衙门分明此事。
虽然妇人形迹可疑,但没实证,态度便不好严苛,谢枭寒只是盯着她,并未对其绑束,直到妇人几次三番呼救说他们是人贩子拐卖她们母女未果,旋即改为不要孩子一心逃走。
云浅溪再无疑虑。
这妇人就是个黑心肝的拍花子!
实在无需对这种人客气。
一路到家,要不是还在寒冬,没防护的在外过夜真会冻死人,她真想把这妇人吊在外头!
到底明天要上交县衙,还是把妇人关在了杂物房,扔给了她一条薄被裹身。
对于被拐小孩,云浅溪就很怜爱了。
小姑娘看着不过四五岁的模样,家境应当不错,被养得珠圆玉润的,很是可爱。
“被下了什么迷药,怎的一直不醒?”
云浅溪给她强行灌了点解百病的灵泉水,心想万一不对症醒不过来,就得去夜敲郎中门了。
好在灵泉水无愧金手指之名,灌下去没多久,小姑娘就有了动静。
她有一双圆圆的眼睛。
很萌,就是可能被吓到了,一直不肯开口说话。
倒也正常。
她才这样小,又是被拐又是下药的,他们夫妻对她而言也是不知好坏的陌生人。
云浅溪极尽温柔,险些亮出夹子音与她交流,问她叫什么,父母是谁,家住哪里,饿了没有等等问题。
然而小姑娘只在“饿没饿”这个问题上有反应。
她谨慎的点了点头。
云浅溪看得心头一软,摸摸她的头发,“那我去做饭,你和叔叔一起待着好不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