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鱼汤可不得洒了啊?
那可不行。
书生抬碗,一仰头把一小碗鱼汤喝了个干净。
“呼,舒服。”
大冷天的一碗热乎乎的鱼汤下肚,五脏六腑都舒坦了。
将碗放在摊子上,书生护着装有土豆和豆腐的油纸包去挤路了。
“让一让啊,全是油和酱料,当心洒你们一身,回去就得洗衣服!”
大冬天洗衣服可不是美事。
闻言,书生们默默让出一条路来。
顺利出去,书生得意于自己的聪明劲。
一出好戏云浅溪却没瞧见,她忙着煎豆腐呢。
人太多了。
她的声音都被书生们七嘴八舌的要求给盖了下去,还是谢枭寒让他们排队,才有了秩序。
倒也不是没急性子的不满。
但瞧着这老板娘的男人在冬天还穿着薄衣,袖口挽起露出解释的手臂。
一看就很能打。
罢了罢了,君子动口不动手,且忍耐一番,老实排队吧。
云浅溪压力骤减,抛给谢枭寒一个“干得不错”的表情。
谢枭寒一笑,低头继续炸土豆。
时间一点点过去了。
书生们吃饱饭,回到书院继续学习。
待太阳落下,天黑尽的时候,还会有些肚饿嘴馋的书生出来觅食。
就如昨晚一样。
但大部队不会来了。
云浅溪收了摊。
除了特意留下的一份土豆和一份豆腐,其他的全卖完了。
这么说也不准确。
应该说,连明日乃至后天的量都卖完了。
第一天在这做生意,惯例是不敢准备太多的。
谁知道书院的学子能这么多,这么热情。
还不到一个时辰,准备好的东西就卖完了。
幸好之前跟何家买的土豆都堆在空间里,暖房宴那天何家又送了三板豆腐。
全用上了才撑住。
云浅溪掂了掂装钱的匣子,眼睛都忍不住弯了起来。
趁人不注意,将钱匣子收进空间,免得弄丢了。
她才准备收拾东西。
谢枭寒没让。
他到不远处卖醪糟的摊子上卖了两小份热醪糟,分给她和谢枭文。
“你歇着,我来。”
“行。”
男人心疼自己,云浅溪自然不会煞风景的反对,就跟小孩到一边吃东西去了。
醪糟又叫酒酿,用糯米酿成。
巴掌大的一小碗,上面撒了好多桂花,汁水也显出金黄的色泽,很是好看。
尝一口,甜糯香甜,有一股米酒香,喝完身上都是热乎乎的。
等等,米酒!
云浅溪突然想起来,小孩不能喝酒啊!
结果转头一看,贪吃的小子已经将醪糟尽数吃光,脸上泛起了红晕。
见她看过来,还憨憨一笑。
“嫂子,甜的,好吃。”
“……”
果然是醉了吧。
桌椅笨重,就放在摊子上,这是市监允许的,若遗失可帮忙寻回,不过仅限桌椅。
其余的尽数收在小推车上。
云浅溪将碗还给醪糟摊子,背起小孩瞪了男人一眼,往家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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