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浅溪夫妻俩进家的时候,谢枭文已经回来了。
羊肉炖的差不多了,香味从锅边开始往外散,馋的小孩围着锅打转。
他瞧见云浅溪回来,嘴就咧开了。
云浅溪把东西放下,好笑的撸了他一把,“饿了?”
小孩猛猛点头,“嗯!”
也是吃饭的点了。
面发了一大盆。
云浅溪揉了面,团成馒头状,就放在羊肉锅里蒸。
馒头熟的很快。
“吃饭,去洗手。”
“好嘞!”
新麦做的馒头暄软的很,带着浓浓的麦香气。
羊肉炖的烂糊,一咬肉全下来了,很嫩;羊肠脆有嚼劲,夹肥的肉最香。
吃肉就着馒头,再喝一口汤,浑身舒坦。
自打秋收后,天黑的就早了。
谢枭寒看了眼天色,道:“有点阴,怕是要下雨。”
云浅溪皱了下眉头,有点不高兴。
“我明儿还想出摊呢。”
“也许不会下呢。”
“倒也是。”
闲话说过,饭也吃完了。
今天吃大肉,锅里全是油花子,谢枭寒就没叫小孩洗。
谢枭文闲着没事干,在院子里跟鸡坚强玩追逐,跑了十来圈。
云浅溪看着只觉得他的精力真是旺盛,而且才吃饱就跑,也不怕肚子疼。
倒也没阻拦。
年后就该上学了,现在有空有心情玩就多玩点。
一直到谢枭寒洗完碗筷,烧了热水,才叫停喊他去洗澡,洗掉一身的汗,回屋没多久就睡得四仰八叉了。
云浅溪两人也洗完回了屋。
天已经完全黑了,风也大了起来,吹进屋里还有点凉。
谢枭寒把窗户关了。
云浅溪缩在被窝里嘟囔,“怎么感觉明天真要下雨。”
谢枭寒上来抱着她,唇擦过她的耳垂,声音含糊。
“下就下呗。”
“这不是觉得在家待好些天了嘛,除了赵竹子买的凉粉,也就今天拿到点钱,还全分了。”
提起刘珍珍,云浅溪不高兴了。
她斜觑男人一眼,“都怪你。”
谢枭寒想起下午她说的那句蓝颜祸水,佯瞪回去,大手探入顺着腰往上,有点威胁的意思。
云浅溪哼唧两声,到底没敢再说那四个字。
“谢丰收他们倒还好,主要是有脑子,刘珍珍就不一样了,谁都不知道蠢货能做出什么事来。”
她皱眉。
实在不想再跟她碰上。
说也说不通,打也打不退。
有种秀才碰上兵的无力感。
“交给我。”
“嗯?”
云浅溪好奇他有什么招,但男人的嘴跟河蚌似的紧,就不说。
忘了人此时在他怀里,恼得乱扭着去挠他痒痒。
乱抓碰间听见男人危险的喘息,顿时成了只鹌鹑。
谢枭寒气笑,“继续?”
云浅溪摇头,“我不。”
态度很好,但没得到原谅,还是被狠狠整治了一番。
一夜无梦。
次日云浅溪醒的时候觉得浑身都很疲累,坐起身喝了点灵泉水才缓过来。
罪魁祸首居然没走,手还大剌剌的搭在她腰间。
云浅溪瞪了他一眼。
然后就看到某人喉结滚动,眸色渐深,不由叱骂。
“你当不当人啊!”
“谁叫媳妇这么诱人的看着我,早上又是容易激动的时候。”
话说出口还有点委屈。
惺惺作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