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安抚受害人。
“房子还能再盖,人没事就好。”
接着说出处理。
“云耀祖放火性质恶劣,不严惩难以平愤,把他捆了送祠堂关三个月,一天只给两顿薄粥!”
乐平村虽然是杂姓聚居,但也修了祠堂。
张翠兰听见,顾不得跟陈春花厮打了,赶紧出声求情。
“村长,耀祖是个大小伙子,一天两顿粥,他熬不过三个月啊!”
“怎么,你有疑虑?他都敢放火了,喝点粥怎么了?”
谢丰收瞪眼过去。
他是真恼了。
马上里正换选,他疏通县里,知道自己的名字在待选名单上。
现在只想安安稳稳过。
谁知道就出了这样的事?
纵火是大罪,捅出去云耀祖坐牢不值一提,他这个村长也要被问个管辖不力!
那里正还能想吗?
张翠兰还要再说。
被谢丰收厉声呵止,继续说下去。
“你们家出十两银子给谢家,好叫他们把房子修一修。”
十两?!
陈春花眼睛亮了。
就他们家这破房子,哪值当的十两银子!
分明是堵他们的嘴呢。
陈春花和连大对视,眼里都有欣喜。
意外之财!
张翠兰就懵了。
十两不是小数,这是要她的命啊。
谢丰收哪不知道她浅显的心思,阴恻恻的敲打。
“要钱还是要命?孰轻孰重你可得考虑清楚了,难不成真要把耀祖送官你才安心?”
这话一出,直接堵了谢家要报官的可能。
那边被压在地上的云耀祖大呼小叫。
“娘,给他们,给他们钱,救我啊,我是你唯一的儿子啊!”
张翠兰动摇了,神情扭曲一下,还是决定要儿子。
村民们也没有反驳。
谢丰收见一切都在掌握之中,终于吐出一口气,脸上要露出笑容。
就在这时,一道清亮女声横插进来。
“我有异议!”
“哦?”
谢丰收看过去,说话的正是云浅溪。
云浅溪盯着村长警告的目光,丝毫不惧。
“我要报官。”
“溪丫头,这不是说笑的时候。”
“没说笑,云耀祖要杀我,甚至用放火的方式,一个不慎,能烧半个村子。
如此这般,关祠堂三月未免便宜了他!”
一番说辞掷地有声。
她是受害人,为什么要轻易原谅?
村民们也有站在她这边的。
就如云浅溪所说,今天发现及时,只烧了半个谢家,可要有下次呢?
没及时发现呢?
纵火者总是叫人害怕、憎恨的。
谢丰收的眼神暗了暗,声音更沉三分。
“溪丫头,耀祖是你亲兄弟,你这心可够狠的。
且村中之事轻易不上县衙,这是默认的规矩,给县老爷留下坏印象,苦得可是满村的人。”
尤其马上秋收。
秋收过后便要去交粮。
本来衙役就会克扣为难,要真被打了标签,还不知道是个什么光景呢。
经他一提醒,村民也打个冷颤。
哪有百姓喜见官的啊?
一群人纷纷劝阻。
云浅溪吃惊,而且十分愤怒。
只是胳膊拧不过大腿。
谢丰收大手一挥,“就这么办。”
怕云浅溪闹事,还叫云大石将她带回家看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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