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夜里云浅溪几乎没合眼。
先是跟谢枭寒聊新房子的事,后来是听见隔壁闹腾起来。
好像是连金宝连银宝两兄弟白日里玩了火,晚上尿了床。
但趁着黑灯瞎火的,谁都不承认。
陈春花舍不得点蜡烛去查,就把两人都揍了顿屁股。
晚饭那会,兄弟俩才被打了一顿,半夜里又挨锤,委屈得不行,哭得惊天动地。
连大被他们俩吵醒,不由分说一人给了一巴掌。
陈春花起了护犊子的心,又看连大不顺眼,跟他吵了几句嘴,上了火气还动了手。
谢枭寒眉头皱得死紧。
恨不得立马搬走,再不掺和他娘和后爹一家的破事。
总之是闹腾的一夜。
等云浅溪睡下的时候,都是后半夜了。
于是起来得也晚。
不过她很惊讶地发现谢枭寒也没起床,搂着她目光灼灼。
云浅溪俏脸一红,推了推他。
“第一天认识我啊,这么看我做什么?”
“你好看。”
“咳,我知道,不睡了起来吧。”
云浅溪跳下床穿衣服。
谢枭寒从善如流。
事实上天蒙蒙亮的时候他就醒了。
只是他一动,云浅溪就不满地哼唧,还扯了他一条胳膊抱在怀里,脸蹭两蹭。
他想着今儿也没什么事,索性陪着躺到现在。
开了门出去。
云浅溪才发现今天太阳特别热烈,甚至有点蒸人的意思。
水缸里的水都被晒得温了。
扑在脸上也没凉爽的感觉。
谢枭文在院子里的阴凉处,拿树枝划拉着昨天云浅溪教他的字。
虽然不好看,但六个字都记住了,没写错。
云浅溪路过瞧见,夸了他两句。
小孩高兴得很。
谢枭寒要去隔壁向张婶买吃食。
云浅溪拦了他,“我来做。”
之前是她起得晚,他们都先吃了。
今儿都还没吃,还至于去买?
谢枭寒停了脚步。
他只是过的糙,还是乐意吃好吃的饭的。
“那辛苦你了,我给你打下手。”
“行,你烧火吧。”
云浅溪毫不客气地指挥。
她炒了五个鸡蛋,昨儿上山弄的荠菜木耳这些拿水焯了,用醋、蒜、香油等调料凉拌。
再了烙十来张薄饼,用来卷菜吃。
稀饭就没煮,嫌热的慌,喝的水。
家里两个男人都没意见。
吃过饭,有小孩来家喊谢枭文出去玩。
云浅溪则和谢枭寒锁了门,去了村东头看宅地基。
“就是这了。”
“还挺大的样子。”
到了地方,云浅溪放眼一瞧,觉得这地方比她之前在乡下买的房子还得大一倍。
“这在村尾巴上了,还近山,地便宜些,可还满意?”
“满意满意。”
地方大又独立,最近的一家邻居离这有十来米,清静;靠着山环境也不错。
云浅溪本来就想在乡下生活的。
没想到阴差阳错,在这里过上了。
“满意就好。”
谢枭寒颔首。
两人正说着话,谢明东过来了。
“寒子,我一猜你就到这来了。”
“这是东哥。”
谢枭寒介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