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一刻，脑海想起一道略带遗憾的声音

“当歌，为父已经身死道消了”

李当歌双眼猛然一定，眼底满是荒唐

“我不信！”

“你定然是我心魔！”

脑海里的声音轻声一笑，“你已经信了，只是不愿意接受而已”

“当歌，为父与九曜算计一生，临了还是棋差一着，本来为父还想着能与你在九天立足，然后接引九州扎根九天十地。”

“但是没想到啊，为父还是小看了他们的意志。起初他们为了不让九州进化，封禁了九州大运，以通天路天骄路为缺口，悄然给九州放血，使得九州人道天骄气运不断外溢，后来被你师父那帮人察觉，便将通天路封锁，但是若有人主动去迎接通天路和天骄里的接引，却没有办法阻止”

“后来九州天地大变，你师父那帮人在九州再也不能修行，不得已便踏出九州另寻他处，临走之际给九州留下了一道门户，原是想着若九州天地繁复，他们归来之用，却被九曜他们盯上，借此逆乱天机使得你师父他们的道统彻底成了九州的异端，被悉数捣毁。”

“再之后，九曜挑动九州内乱，不断消耗九州人道气运，各方不断征伐内耗，让九州人道大荒，就在九州只剩一口气之时，始皇一统九州，为人道续上了大路，但人力有时穷，强如始皇也不是对方的对手，由是秦亡楚汉争，本来汉王刘继接下始皇大统，已然一统九州，却不想那位楚王项纪与苍天宫媾和，主动为其放开进入九州的机会，使得刘继棋差一着被围杀在白登山，所以楚国彻底成了苍天宫的裙下臣，直至如今”

“昔年，你娘亲和若云是好姐妹，若云与项烈又是姐弟，项烈他还有个出身道门的青梅竹马。我们五人曾无意见过你师父，知晓了这些天地奥秘”

“你娘出身儒家，项烈若云又出身皇室，而叶落霜也就是项烈的青梅竹马出身道门，他们几个暗中查探证实了这些隐秘”

“我们暗中联手积蓄实力，在大楚新老交替之际，一朝天翻地覆，让项烈荣登大位，而他也没让我们失望，大楚如今，你也看到了”

“但是...做成这一切不是没有代价，儒门蟾宫、桂宫两座学宫最为耀眼，你娘颜韵昔年便是儒门桂宫宫主也是最年轻的宫主，怀你之时被苍天宫暗害，项烈的青梅竹马，那位道门的天机子叶落霜，也在项烈登基前夕，为了遮住项烈命盘不让苍天宫改换项烈命数，心竭而死。挫败了他们的算计，但也让苍天宫彻底恨上了九州”

“当歌，你是在想，九曜如此强大，为何还要盯着九州那弹丸之地对么？”

李当歌沉沉点头，不解道“九州比起九曜，好比萤火与皓月，为何九曜对九州之地这么痴迷？”

李承嗣残魂轻笑“你以为他们傻？还是说，你以为曾经的九天十地之主，妖庭也傻？青州外的百万大山，为什么是九州的禁地，而妖族为何会与你我一样屈居在那里？”

“那是因为九州虽小，却完整无缺，是一方潜力无穷能无限进化的世界。”

“九天十地虽大，却大而无核，天道已经没有了再进一步的空间，使得修行到九曜那个地步之人再无寸进，那种明明知道眼前有路，却始终走不了的感觉，你应该知道。”

“所以九曜谋划诸多世界，将其变为奴界意图让九天十地吞噬从而变得完整，但是没有任何进展，残缺的世界吞噬的也是残缺的世界，岂能进步？”

“后来他们见败退的妖庭在九州那边有血脉，这才发觉九州是一方完整无缺的世界，谓之源界”

“他们，便想将九州化作奴界，使九天十地成为一方真正的大世界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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