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宜能做到人社的高层,不是她沾了夏平的光,反而她成了救火队员。哪里需要就把她顶到哪里。
在血与火的斗争中,数次在生死边缘徘徊,她也在斗争中成长起来。
斗争经验的丰富仁义社中比她高的并不多。
不是她心狠,心中的善良,要给予群众。
这种恶霸她并不同情,甚至也下得去手把他们除去。
这些袍哥豪强,做过很多恶事,按说仁义社与南方党不同,仁义社的基础在广大人民群众。并不在这些豪強。应该与这些豪強坚决进行斗争。
但在当前形势下,与豪强斗争并非上策,需要缓解一下敌对气氛,来对付大清这个共同的敌人。
她来古柏场的目的就是缓和与豪强们的矛盾。为屏山根据地赢得巩固的时间。
大家进屋分左右两排坐定,仁义社的人坐在右边。
有人提问:"红宜县长,刚才的事你也看到了,虽说邱建岳论罪该死,但也事出有因,你们仁义社一来就杀了我们几个袍哥的人,抢了我们袍哥的东西,比土匪还狠,你让我们怎么相信你们?"
“这位大爷,就像你说事出有因,我们仁义社从不乱杀无辜,你说我们比土匪还狠,是的,因为杀的就是土匪。当然要比他们狠”红宜道。
“我们没有抢过一个百姓,包括在屏山县,富户商家还是有不少的,我们抢过沒有呢?不但沒抢过,反而给他们提供方便,他们的税收比朝廷管理时少了三成。”
"我们屏山出产丰富,欢迎各位大爷前来屏山发展,相信大家一定能赚大钱。"
怎么说着说着就扯偏了,回避了打土豪的问题。
那人不依不饶:"红宜县长,我问的是你们杀我们袍哥的事,这个问题不解决,我们寝食难安,恐怕也不能合作下去。"
的确,这是一个不能回避的问题。
“我们仁义社成立之初有一条十二字方针:除恶霸、分田地,抗捐役,减租息。请问大爷,你是恶霸吗?如果你不是恶霸?你怕什么。如果你是恶霸,那对不起,我还不想与你合作,不要把我们仁义社的名声搞臭了。”
那人梗在那里,不知如何回答。谁也能说自己是恶霸呢。
“我相信,今天来的都是可以合作的人,我们认为人都不可能是完人,都有可能犯错,有些事是历史原因和这个环境造成的,以前的事我们也不在深究,只要以后不当恶霸你们要做什么,我们并不关心。”
"我们仁义社怎么会与袍哥过不去呢?我们的队伍里加入进来的袍哥并不少,著名的有罗方舟、王宜山、荣县打过洋教的李功名,李瑞峰等等,他们在仁义社都担任要职,如果按大清官来说就是四、五品官吧。"
哦,红宜的话引起一阵骚动,能当官就能光耀祖宗,哪不不想,只是这官不是大清正统的官,仁义社的官不太管用,说出去会被别人嘲笑。
“远的不说,秉义乡的石家你们都熟悉,也是袍哥人家,我们在一起相处一段时间了,还不是处得好好的,现在生意还不是做得风声水起。”
这到是真的,石家的大烟己卖到了他们这里,要是与仁义社搞好了,他们甚至可以甩开石家,自己贩运,利润更高。
还别说屏山县的山货。
谁又能给钱过不去呢?
要是仁义社真的不与他们为敌,这到是赚钱的一个好机会。
"我们合作有什么好处呢?我说句难听的话,我们顶到和大清干,万一你在我们后背捅刀子抢地盘我们怎么办。"有人提出问题。
红宜笑道“你们看得真远,我想说只要合作得好,我们可以一直到永远,当然前提是不能欺负百姓。”
“可能有些人不太相信,但我也没法说服你们,总之,我是带着诚意而来,希望与你们求同存异,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