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丫头只得照做。
雀儿撅着嘴,气哼哼地看着她换衣裳:“你叫什么名字,到底从哪里冒出来的?”
小丫头的手顿了顿,紧抿着唇一言不发。
“行,不说算了。”雀儿说,“反正你以前叫什么也不重要了,从现在开始,你就叫安姑娘。”
小丫头抬眼看向她,一脸不解,似乎想问雀儿为什么。
雀儿哼了一声:“问你什么你都不说,现在我也不告诉你。”
小丫头咬了咬嘴唇,又垂下眼帘。
她的命都不由自己决定,叫什么名字又有什么关系?
雀儿等她换好了衣裳,又不情不愿地帮她梳了头发,弄了些水来帮她擦脸。
这么一收拾,越发和穗和神似了。
雀儿把她带去见裴砚知和长公主,长公主看了啧啧称奇:“你别说,还真有点像,只见过一两面的人,绝对能糊弄过去。”
裴砚知冷沉的目光扫过去,看着那张怯生生的小脸,用面无表情来掩饰对穗和的思念与担忧。
“本官也不是非要和你一个小丫头过不去,但你一直不说话,本官只能自行安排。”他尽量语气平静道,“本官可以再给你一次机会,只要你把你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,本官保证不追究你的过错。”
小丫头低垂着头不敢看他,也不说话。
长公主转着眼珠想了想,说:“你如此为你家大人守口如瓶,不会是喜欢上他了吧?”
小丫头心头一跳,惨白的脸色泛起些微的红晕。
她喜欢大人吗?
她只是大娘子给大人找的替身,在此之前,从未与大人见面,见面之后,也没说过几句话,大人对她的态度也很恶劣,甚至还踹了她一脚。
后来,大人让她当着他的面换衣服,还出言羞辱她,说她不过是个暖床的。
两人唯一和谐相处的时间,就是她藏在大人的斗篷下面,搂着他的腰,和他同乘一匹马。
她应该没有喜欢他吧,她只是觉得,那个人又可怕又可怜。
他威胁她说会杀她全家的时候,真的很可怕。
可他望着月亮,幽幽地说出那句“你要是她就好了”的时候,那种爱而不得的感觉,也是真的可怜。
长公主对裴砚知摊了摊手:“没办法,你这侄子蛊惑女人实在有一手,但愿穗和不要又被他蒙骗。”
裴砚知沉着脸,放弃盘问,摆手让雀儿把人带回马车,吩咐阿义集合队伍,即刻出发。
他承认,裴景修确实很会蛊惑女人,但他相信,现在的穗和绝对不会再被裴景修蛊惑。
就算他不在,穗和也会想办法保全自己的。
一切等回到京城再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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