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公主也认出了陆溪桥,顿住脚步道,“陆少卿?”
陆溪桥仗着自己腿长,从车上一跃而下,一身绯衣披着霞光向这边走来。
长公主眯起眼,对穗和说:“鲜衣怒马少年郎,陆少卿除了有点蠢,其实还蛮好看的。”
这话穗和没法接,只能抿着嘴笑。
陆溪桥走过来,对长公主深施一礼:“微臣见过长公主殿下。”
“免礼吧!”长公主虚虚抬手,“陆少卿又来为令慈买香吗?”
“正是。”陆溪桥发愁道,“家母的头疾又犯了,夜里睡不安稳,微臣来给她买一些安神香。”
穗和正想找机会接近他,打听一些裴砚知的事情,便主动说道:“奴婢有个方子,可以安神缓解头痛,不知陆少卿可愿一试?”
穗和父亲生前也患有头疾,头疾发作时,彻夜难眠。
穗和当初学调香,就是为了给父亲安神和缓解疼痛,时间长了,觉得调香很有意思,才开始深入研究。
那时的她,有大把时间可以挥霍,悟性也很好,加上她本身对气味特别敏感,所以不管是调香还是烹饪,都学得十分出色。
陆溪桥对穗和很是信任,抱拳道:“如此就有劳小娘子了,若母亲用着有效果,我定会好好答谢娘子。”
穗和还礼道:“不敢当,奴婢尽力而为。”
长公主戏谑道:“你们怎么还客气上了,陆少卿上回急吼吼的去给穗和解围,不是还扬言心悦人家吗?”
陆溪桥尴尬摆手:“殿下莫要再提,臣那天不是着急吗,再说了,小娘子是裴大人的人,臣哪敢跟他抢。”
穗和羞红了脸,把陆溪桥请到二楼贵宾区,向他详细询问了陆老夫人的症状,说调香大约需要半个时辰,请他略等一等,又拿了茶果点心和几本书供他消遣。
陆溪桥随手翻了翻穗和拿来的书,兴致缺缺道:“这种文绉绉的书,也就你家大人爱看,我一看就打瞌睡。”
穗和认同地点点头:“确实,大人很喜欢此类的书,上回我们去济宁,他看了一路。”
说到这里话锋一转,随口道:“听说大人从前在大理寺和陆少卿一起当差,你们外出办案时,大人也是一路上都看书吗?”
“哪有时间给他看书?”陆溪桥说,“上回是因为有你,他怕你累着才坐马车,平时都是骑马的。”
穗和本是为了套他的话,冷不防听到这么一句,心底泛起一丝不为人知的甜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