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月初去上卫生间,看见大女儿垚垚站在门口,揉着眼睛。“妈妈,你房间里的灯亮了很久。”
林月初这才意识到,门没关紧,小夜灯的光渗透出来。女儿也不晓得站了多久。“垚垚乖,去睡觉哈。”
垚垚拉着她的手,依依不舍,“我今晚,可以和妈妈一起睡吗?”
为了培养孩子的独立性,林月初平时都是让他们单独睡的。可今天,她注意到了垚垚的紧张、不安,孩子拥有敏感的心,她似乎察觉到了父母的不睦。
林月初说好。
第二天,林月初送完垚垚去幼儿园,给“阿汤哥”转了账,还让他出示了电子报销凭证。
随后,她给母亲邱桂枝打了个电话。
“妈,你能来一趟帝都吗?帮我带几天孩子,我……想去找工作了。”
开这个口,林月初也挺无奈,自己的人生来要老人帮衬。母亲辛苦一辈子,该过自己的安详晚年了。
邱桂枝一听女儿要工作,以为又和老公闹矛盾,顿时紧张起来,“月初啊,咋突然想工作了呢。你在家带孩子不是挺好的吗,不用上班还自在。”
是谁说在家带孩子就自在了?
林月初鼻子发酸。
她不分昼夜,没有周末,没有节假日,这两年连旅游也没有了,三百六十五天围着锅台灶脑转。她也想休息,也想有属于自己的空间。哪怕什么都不做,发会呆也好啊。
母亲却还在絮叨:“月初啊,人要知足。你嫁的多好啊,老公又帅又能干,还乐意养你。”
“是啊,他养我。”林月初笑得苦涩,低头捏着自己腰上的救生圈。
她平时带娃在小区,常听到邻居家老太太抱怨,就算雇个保姆,一个月还得五六千呢。保姆按时上下班,还要双休。
她只有徐洪涛每个月给的一万块钱,哦,下个月的还透支了八千。
只是这话从亲妈嘴里说出来,总透着一丝悲伤。
也许,这代表了大多数人的想法吧。
“妈,你就说能不能来吧?就当看看你外孙外孙女,我给你报销路费。”
母亲没办法,同意了。
在母亲没到之前,林月初收到了两个面试通知。她都约到了母亲到来之后的时间。
这年头,公司都裁员,能有招人的不容易。她很珍惜机会,还特意网上了解了两家公司的业务和情况。
只是,她没想到,迎接她的是残酷的母职惩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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