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摇了摇头。
“不认识,怎么了?”
邱福金闻言,背负双手,在房间里走了两圈。
“今晚我与田草山人对垒,发现她拳脚的路子非常古怪。”
“如何古怪?”
“可能宁师傅当局者迷,你南拳北腿兼具,战法驳杂多变。作为你们两人的对手,我强烈感觉,田草山人与你的风格份属一路。不过,恕我直言,田草山人实力比宁师傅高出一筹,而且打法悠闲自得,具有一派宗师风范。”
邱福金说对方高出我一筹,言语算客气了。
我个人感觉,可能远远不止。
不过,他对我们两人风格份属一路的判断,倒有些出乎我的意料。
仔细回忆了一下,好像还真是。
我想了一想。
“世间功夫万千种,南北拳脚兼修的师傅也多,也许她也跟我一样,专门训练过而已。”
邱福金却不置可否。
“这话倒也不错......不过,我曾听宁师傅介绍,你的功夫为黄门九宫术,师父叫黄阿米,而‘黄’字,拆下来是不是为‘一人田草中’?田草山人的雅号,会不会有什么暗合?”
我顿时愣住了。
还真是当局者迷。
邱福金这么一说,貌似非常有道理。
可阿米曾跟我说过,黄门九宫术属于道门功夫,师公很早就羽化了,传给她之后,她只收了我这么一个徒弟。
难不成黄门九宫术还有其它支派?
眼见也想不出个所以然,我转身去叫了正在隔壁房间吃酸辣粉的白姑,让她先别吃了,陪我下去练两手,顺便把小可、邱福金、豹叔一起叫到健身房观看。
豹叔戴着大狮头,在自己房间床上舞狮,可能还在生我的气,不肯去,我只得随他。
众人去了健身房。
我对白姑说:“你按照上次打田草山人的起手式与我过招。”
白姑闻言,点了点头,脚步蹬踏,右手迅疾掐向了我的颈椎,左手点膻中穴。
我身躯后仰,脚步疾出,直踢白姑的下颌。
戳脚!
白姑手腕猛翻,一扣我的脚腕,手指立即朝我的太溪穴点来。
我脚腕迅疾转动,滑动让过这一招,身躯迅疾后撤,抬手便让白姑别再打了。
邱福金眼神更加诧异。
“招式、身段,与田草山人全是同一个调!”
其实我也发现了。
白姑和田草山人对阵,我是全场观看了的,刚才那两下对手,自己完全按照田草山人当时的拆招情况来比划,本以为用别人的招数,怎么着也会迟滞不顺,没想到却像飘柔一样丝滑,与平时练拳形成的肌肉反应融合得天衣无缝。
这只能证明两点,一是田草山人确实与我同脉一支,二是黄门九宫术还存在某个旁系,她是这个旁系的大宗师。
比如,螳螂拳分几个支系,白鹤拳也分几个支系,它们虽然招式不同,但骨子里的功防基因却完全一致。
小可闻听我们的对话,反应过来我找白姑对手的目的,拉了一拉我的衣袖。
“哥,田草山人不是你师父米姐吧?”
我摇了摇头。
“不可能。”
这几次见对方,虽然田草山人戴着面具,但无论身姿、眼神、气质,与阿米完全不一样,而且年纪好像还大了许多。
按照前面得出的两个基本判断,我师公早已羽化,本门又一脉单传,那么最大的可能就是,我碰到黄门九宫术旁支系掌门级别的牛比人物了。
我心中并没有丝毫因找到了同系的大家而欣喜,反而焦虑不已。
如果是这样,魁首之战将变得麻烦无比,对方实力不仅比我强太多,而且对我的套路烂熟于心。
学霸还开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