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皱眉问:“你确定她现在很听你的话?”
小可见我不信,瞥了瞥嘴,对里面的盲女说:“白姑,你过来一下。”
盲女闻言,立马放下了手中的碗筷,凭着仅剩的模糊视力,慢慢走了过来。
“这是风爷,叫风爷好。”
盲女赶忙说:“风爷好!”
小可又对她吩咐:“风爷是会馆的主人,你以后要像听我的话一样听他的话,明白吗?”
盲女点了点头:“阿妹,我明白的。”
我几不可察地往前走了几步,将小可和媚姨暗挡在了自己身后,故意大声对她吼了一句。
“喂!”
盲女吓得身子一哆嗦,急忙缩到了门后,神情像见到了猎人的兔子。
她竟然没有第一时间出手,证明在本能上,盲女并没有把我们当成敌人。
我冷声问:“你知不知道我是谁?!”
盲女先是摇头,接着又点头,颤颤巍巍地回了一句。
“风......风爷......”
我再问:“你是怎么到这里来的?!”
盲女闻言,满脸迷茫。
我挠了挠头。
小可的医术确实绝佳,但经过她施治的人,好像除了潜藏在心中最深的秘密,对其他事情大概都会忘记,就如同豹叔。
按照这丫头的说法,这属于遗忘疗法,人的痛苦全来源于回忆,若将回忆像瘤子一样从脑海中剜除,剩下的全是当下与开心。
小可说:“哎呀,你别吓到人家!白姑,风爷讲话就是这么大声的,你别害怕,赶紧去吃饭吧。”
盲女傻乎乎地笑了,点了点头,又摸索回桌边继续吃饭了。
我问小可:“你怎么叫她白姑?”
小可回道:“你说她是五百钱的高手,我又不知道她叫什么,总不能叫她伏昌王?‘白’与‘百’同音的,干脆就叫她白姑了,她好像也挺喜欢这名字的。”
我思忖了半晌,对小可说。
“白姑的真实身份必须对外保密,今后每天给她化妆戴假发,配一副盲人墨镜,千万不能让别人看出她原来的模样。”
她是墨门伏昌王,按照本来的模样待在武馆,指不定哪天墨门之人吃饱了没事晃来晃去见到了她,届时局面将非常糟糕,必须得让人看不出来。
小可笑回道:“等白姑吃完饭,我就给她装扮,你再看一看.....哥,你怎么受伤了?!”
直到这个时候,小可才发现我衣服上干涸的血迹。
她赶紧撩起我的衣服看去,见到上面缝的线,眼眶泛红,银牙紧咬。
“哪个挨千刀的干的?!”
我回道:“一群算盘佬,没伤筋动骨,不碍事。”
小可抽了抽鼻子,硬是拉我进去,把我的衬衫脱了,重新检查伤口。
“缝得真差!这山炮医生根本不负责任......哥,我给你重新缝过吧,会漂亮点。”
我吓了一大跳,赶紧穿起了衣服。
“别!我可不需要那么漂亮!”
小可闻言,转身去了楼上,拿了两种药下来,一种是疗伤的,涂在伤口处,侵入肌肤,冰冰凉凉,非常舒服,另一种是药丸,她满脸心疼地递给了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