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瞅着付东咬牙切齿的模样,估计今天是要去找人晦气了。
和头酒上借刀,我答应了付东左宝右印,今天他又帮我一次,怎么反馈报答都不为过。
我只回了一句。
“带路!”
付东拎着刀,斜眼瞥着我。
“搏命呐,你想想清楚!”
我也将嘴里的烟头吐了,学着他的口吻。
“叼佢老母!看不起人喽?”
付东闻言,一咬牙,冲我竖起了大拇指。
“够胆!”
我随着他穿过几条小巷,绕了几条街,来到了一个宵夜摊前,摊子非常热闹,生意好的不行。
付东找了一处露天的位置坐了下来。
“老板,来大份猪血粥、两碗猪心汤、几碟煎酿三宝,两瓶酒。”
“阿风,这里的宵夜最正点了,咱们先垫一下肚子再来玩!”
也行。
接下来会是怎样一场搏斗也不知道,吃饱了有力气。
东西上来之后,仅仅喝了一碗汤暖胃,付东将酒给启了,一人一瓶,他先咕咚咚地直接干了半瓶,见我才喝了几口,满脸鄙夷。
“你就这样喝酒?要不要让你和小孩坐一桌啊?”
我素来不大喝酒,何况接下来还要做事,皱眉解释。
“大佬!你是玩八仙拳的,拳歌怎么说来着?汉钟离解衣朦朦胧胧、吕洞宾饮酒似醉非醉、铁拐离下云梯踉踉跄跄……你醉了打起来更犀利啊,我要醉了可就一滩烂泥,待会儿怎么搞?”
付东听完之后,哈哈大笑。
“你真以为我要你去找人麻烦啊?”
我问:“什么意思?”
付东拎起了酒瓶子,冲我晃了两晃。
“叼!让你陪我饮酒搏命啊!”
“你是不是还想着和头酒借刀和今晚还人情之事?兄弟,你已经还了!”
我问:“我怎么不知道呢?”
付东拎出了刀,“啪”一下拍在了桌面上。
旁边的食客吓了一大跳,有几位甚至将桌子搬得尽量离我们远一点。
付东目光灼灼地盯着我。
“当我拿出刀让你陪我搏命,你嘴里回出‘带路’两个字,左宝右印和今晚之事,已经彻底清了!”
我半晌无语。
“要不要这么儿戏?”
付东闻言,冷哼了一声。
“我付东看不起的人,一根针头都不舍得给!可我看得起的人,可以拎脑子陪他一起梭哈!”
我:“……”
付东问:“阿风,今晚敢不敢陪我一起把酒给梭哈了?!”
多大点事!
我转头对老板说:“老板,再来两瓶!”
付东哈哈一笑。
“叼!你小子喝酒皱眉,明显酒量不行!”
“但就你这种死蛇还要窜起来蹦跶两下的硬气,确实够劲!”
“别养鱼,给我特么吹了!”
我俩碰了一下瓶子,分三口直接吹了一瓶。
起初没什么感觉,但等第二瓶酒打开,再喝了两口的时候,我已经受不了了,对付东说去撒泡尿先,直接钻进了厕所。
我的酒量撑死了半斤,但硬要喝下去也行,因为自己身体有一种独特的应激反应,酒即便下到了胃里,也会吐。
到了卫生间之后,我忍不住哇哇狂吐。
酒桌规矩,喝吐不算作弊,故意扣喉咙呕出来才算作弊,我认为自己还是挺勇的。
回到餐桌。
付东醉意已经六七分了,问我是不是被他干趴下跑去吐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