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云先生毫不客气的反诘道,汝南王打了个呵呵,转身吩咐着小厮,
“快去,把我前天刚得的那包明前玉泉茶泡上。”
说着,回身拉着随云先生,
“我这个俗人前儿得了点不俗的茶,你且尝尝,你肯收了我那孙子做弟子,我求还求不来呢,就是孩子还小呢,你要教导,也得耐着性子等上几年。”
“也不用等几年,这孩子从小就跟着明师才好,这起点高了,往后学问才能做的高远,等阿笨能说话了,就把他送到先生那里听教导去。”
程恪跟在后面,笑眯眯的接着说道,周景然挑着眉梢,‘扑’的笑出了声,用折扇捅着程恪,贴到他身边,低低的问道:
“这是小暖说的?会说话就送去,拿先生当蒙师用?还是让先生给她哄孩子呢?”
程恪回身瞄了他一眼,周景敏站在边上,听得清清楚楚,眨了眨眼睛,忍不住跟着笑出了声,随云先生顿住脚步,回身用扇子敲着程恪的头,
“你懂什么?那做蒙师的,才真正不易!树万丈高楼之根基,你以为容易?”
“不容易不容易,必定不容易。”
程恪连声附和着,上前殷勤的扶着随云先生坐下,接过小厮托过茶奉上,又给郑大人奉了一杯,给汝南王奉了一杯,周景然抬手止住程恪,自己取了茶,笑着正要说话,外面管事禀报着,严相和汤相的车子已经到了大门口,程恪忙拎着长衫急步出去迎着了。
汝南王府门口的车子越停越多,相熟不相熟的各家听了信儿、跟着风儿都来贺六品骁骑尉程瑞风的满月之喜,嚷着要讨杯喜酒喝,平安带着满府的管事,忙得脚不连地的安置着各处,午正一刻,在二门外花厅宴席开始之后一刻钟,前院也摆上了宴席,热热闹闹的吃着汝南王府那些难得的陈年佳酿。
汝南王府直热闹了一整天,第二天一早,程恪和李小暖带着阿笨,上车往福音寺看望唯心大师去了。
李小暖抱着阿笨,蝉翼随侍在车上,几个奶娘和嬷嬷跟着坐在后一辆车上,程恪骑着马跟着出了城,就跳下马,挤到了李小暖车上,李小暖只好打发蝉翼坐到后面一辆车上。
程恪揽着李小暖的肩膀,探头看着呼呼大睡的阿笨,皱起了眉头,
“这臭小子,也太懒了,一天里头,得有十个时辰是睡着的!这也太懒了!”
李小暖失声笑起来,一边笑一边叹着气解释道:
“阿笨还小啊,一个多月的孩子,这已经算是勤快的了,就是吃了睡、睡了吃,也是极正常的,孩子都是在睡觉的时候长身子的,要是睡不好,就长不出个子来。”
程恪试探着探出手指,小心的摸了摸阿笨的脸,李小暖转过身,将阿笨往他怀里递了递,
“你抱一会儿?”
程恪下意识的往后躲了躲,咽了口口水,
“不是说抱孙不抱子么?”
“哼!”
李小暖恼怒的‘哼’了一声,将阿笨塞到程恪怀里,
“就这句话最混帐,偏你还记着,好好抱着。”
程恪忙接过阿笨,手臂僵硬的托在手里,紧张的一动不敢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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昨天和今天,闲都是睡到了11点,哈哈,好舒服,把一年没睡足的觉,都补回来了,心情好啊!
今天两更,第二更,下午六点左右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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