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景然站起来,掂起写着八字的纸片,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,将纸片折起放到袖子里,转头看着程恪说道:
“我这就去趟三哥府上,你先到我府上候着,回来咱们再好好说话。”
“我得先去趟汤丞相府上。”
程恪轻轻咳了声,含糊的解释着:
“我让人送程悯海去汤府给汤四小姐陪礼去了,得去看看,看看去。”
周景然顿住脚步,满脸兴致的挑着眉梢,干脆退了两步回来,紧盯着程恪笑道:
“给汤四小姐陪礼?让程悯海给汤四小姐陪礼?你这是去打汤家脸面,坏人家姑娘名声的吧!汤家哪里得罪你了?”
“哪有什么得罪不得罪的,程悯海既然做了错事,得罪了人家,上门赔个礼也是人之常情,再说,汤丞相夫人也到我们府上兴师问了罪,我不给个说法也说不过去不是!”
“噢……“
周景然长长的‘噢’了一声,用折扇敲着程恪的肩膀说道:
“我就说,必是汤家得罪了你,这架是他家和诚王府打的,做错事的是程悯海,她但凡有点脑子,也该知道这事跟你们府上不相干,嗯,”
周景然眼底闪过丝寒意,似有似无的‘哼’了一声,拍了拍程恪的肩膀,低声说道:
“诚王府,到底惹不得……你也别气恼过了。”
“你放心,就是分了家,到底还是姓程的,程悯海不好,也是父亲这个族长没有严加管教子侄所致,我这不是实在说不出半个‘不‘字,也只好打发程悯海过去赔礼了。”
程恪一边笑,一边仿佛很无奈的摊着手说道,周景然失笑起来,点头‘嗯’了一声,示意着程恪,两人一起出了门,一东一西各自去了。
汤丞相正在衙门里和人说着话,得了禀报,急忙告辞出来,上了车,急急的往府里赶了回去,一路上不时接到家丁的禀报,汤丞相脸色越来越难看。
车子直驶进了府里,在影壁后停下来,汤丞相下了车,急步往内院走去,一边走一边焦急的问道:
“夫人呢?”
“回相爷,夫人在四小姐院子里。”
汤丞相忙顿住脚步,调转方向,往四小姐居住的碧水间疾步而去。
汤四小姐眼睛肿的桃子一般,伏在床上还在哀哀哭着,汤丞相夫人侧身坐在床沿上,心疼的安慰宽解着女儿,听了婆子的禀报,正要起身迎出去,汤丞相已经大步进了屋。
汤丞相夫人曲膝见了礼,眼圈红了起来,汤丞相扫了眼伏床哀哭的小女儿,紧盯着夫人问道:
“你去汝南王府问罪去了?”
“嗯,那程三竟敢当众污咱们玉儿清白,他汝南王府就得给个说法!”
汤丞相闷‘哼’了一声,狠狠的盯着夫人,一时说不出话来,汤丞相夫人看着满脸恼怒的汤丞相,心里涌起股不安来,忙跟着解释道:
“这事是他们程家亏理,汝南王妃一句字也推脱不得,连句话也没能说出来!她半分也推脱不得!”
汤丞相心里的气恼直冲上来,抬手点着夫人的鼻子呵骂道:
“糊涂!糊涂还自作聪明!那程家二房和汝南王府从老汝南王起,件件种种,你不知道的?!连皇上都不把这两家放到一处说,你倒给看成了一家,你是晕了头了!那程悯海和周世新搅在一处,你不知道的?!当街拦了玉儿车子的,是周世新!打得满京城无人不知的,也是诚王府!你怎么不去诚王府讨说法去?啊?单单找到汝南王府讨说法,你是觉得汝南王府你欺得起是吧?啊?”
汤丞相夫人满脸紫涨,双手颤抖着,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应才好,这屋里,还站着满屋的丫头婆子!
汤四小姐早就坐了起来,呆呆的看着暴怒的父亲和呆傻住了的母亲,光着脚下了床,扑倒在汤丞相脚边,抽泣着哀求着:
“父亲,都是女儿的不是,求父亲不要这样责骂母亲,是女儿辱了家门,女儿不活了,以死求个清白�6�1�6�1�6�1�6�1�6�1�6�1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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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晚了,第二更,下午五点前。
抱头窜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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