郁辞刚到办公室没多久,高特助敲门进来,说郁归儒叫他过去。
郁辞拿起手机,去了郁归儒的办公室。
郁归航和郁承也在,三人围坐在沙发上。
郁归儒说:“有一家叫天基的信托公司愿意提供一笔长期信托资金,说时光的融资风险高,提出20%的年利率。”
郁辞坐到沙发上:"20%太高了,最多能借多少,最长多久?"
郁归儒:“最多借3000亿,最长三年,要求用公司股权作质押,第一年还一千亿。”
郁辞眸光闪了闪,问:“要是还不起,会怎样?”
“如果还不起一千亿,天基就要提前一次性收回三千亿,按当时的股票市价折算股份给天基。”
一年还一千亿,放在往年问题不大,但对目前四面楚歌的时光来说,几乎是不可能的。
即使有能力还,时光到时也必然会面临各种各样的阻碍。
……这就是个陷阱!
郁辞薄唇微勾,辞深邃的黑眸看着郁归航:“二伯,您的意见呢?”
郁归航叹口气道:“如果融不到资,这个信托公司的利息就算高一点,也得用啊,倘若没有新资金进来,集团现金流枯竭,不得不大面积裁员,口碑一落千丈,很快就会掉入二流,甚至三流公司陷进。”
郁承犹豫道:“一年后还不起一千亿,按现在的股价,三千亿元都相当于公司一半股权,时光有易主风险,这钱不能借!”
郁辞懒懒道:“先跟天基谈着吧,先借几百亿应应急,四月开始进入远洋货轮旺季,说不定情况会有所改善。”
几百亿,也是慢刀子割肉。
郁归文的意图很明显,明面上打压时光,背地里,跟所有银行和第三方资金公司都打过招呼,切断时光集团的融资渠道,让时光无处可去。
在无路可走的情况下,明知道天基是陷进,时光也不得不钻进去。
郁辞起身,脸上带着淡淡笑意,说:“今天已经是周四,就是连夜跟天基谈合作也来不及了,反正股东们推举了新的董事长人选,下周一郁归文会在股东大会上发表竞选演讲,说不定他有办法呢。”
郁承扯着郁辞坐下:“先别走啊,趁二伯也在,我们一起商量下有没有解决办法。”
郁辞低垂着头,眉峰紧紧皱起,深深地叹了口气:“我要回去跟风行的陈总讨论借钱的事,他同意拆借我五十亿先应急,我手上有二十亿,你们几个凑凑,大姑小姑那边看看能不能也凑点,先把两百亿的私募债还了,后面的钱大家再想办法。”
郁归航脸上闪过似有若无的讥讽,解决这两百亿的私募债,月底又有一笔债务到期,到时不还得想办法。
郁归儒说:“我有五十亿,存在你妈账户里,你找她要。”
郁辞深邃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意外,他微微一怔,抬眸看向郁归儒,原本放松的身体突然一僵,修长的手指不自觉地攥紧。
郁归儒眼神躲闪开去。
郁承:“我能动用的钱有十五亿,我可以马上转过来。”
三人六目定定地看向郁归航。
郁归航脸上露出尴尬之色,“我的钱大部分买了股票,还有一部分在基金和定投里,能拿出来的也就几千万。”
郁辞淡笑着说:“那就算了。”
说完,郁辞起身,对郁归儒说:“明早,我把七十亿转给你,你找找大姑、小姑,能凑多少是多少,我妈那里你自己跟她说。”
风行的陈总听说郁辞要五十亿,二话不说转给郁辞,转完才问郁辞五十亿是不是不够,不够他再借多点给郁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