郁行揉着自己被掌掴疼的脸,冷笑:“纪大小姐,我们两家的婚事已经提上日程,以后,我会是你丈夫。”
纪悠染的脸上没什么表情,“结婚了还有离的,我俩不过是各取所需,走过场而已。”
郁行从上到下扫视了一遍,目光变得炙热,意味深长道:“悠染,花开堪折直须折,莫待无花空折枝。”
纪悠染冷冷睨着他,优雅地解开安全带,推开车门,高跟鞋轻敲地面,头也不回地走向别墅。
郁行追着她的背影,眼里的炙热不见了,眼神变得阴沉。
……
西郊别墅,地下室。
冷白的日光灯在天花板上无力地悬挂着,不时地闪烁,发出“滋滋”的声响。
房间里弥漫着阴森恐怖的气息。
忽明忽暗的光线里,三个男人赤脚站在椅子上,他们身上仅剩内裤,抱着冻得发僵的身体,面面相觑,看着对方青白的面孔,眼里满是恐惧。
他们被蒙着眼睛带到这里已经很久了,一来就被扒光了衣服,丢在这里。
门外传来脚步声,“咚咚咚”的似乎催命的声音。
“吱呀”一声,门开了。
韩冬走进来,笔挺地站在三人跟前,随后,郁辞走了进来,在椅子上坐下,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三个。
三人耷拉着脑袋不说话。
郁辞翘起二郎腿,轻轻笑了一声,那笑声在这阴森的环境中显得格外诡异。
“你们的主子连你们在哪都不知道,我现在是你们命运的主宰。”
忽明忽暗的灯光里,他脸上带着让人胆寒的冷酷。
郁辞微微抬眸,目光如刀般射向站在椅子上的三人,“是谁指使你们的?”
他的声音很冰冷,没有一丝温度。
“你们准备给我打的那毒药进了他身体,嘴硬,没关系,我先捅他一刀,再用那把刀子分别捅你两一刀。”郁辞指着高壮男人说。
韩冬从腰间拔下一把刀,朝那高壮男人走去。
自从被打那一针后,那男人眼里就带着绝望,有种深深的死感。
其他两人闻言,吓得心神俱散。
这毒针只要碰上,就是清醒地看着自己一点点死去,嘴硬的代价……是死。
破防了。
两人不嘴硬了。
纪嘉木和郁明一起凑了八个人,有四个是纪嘉木的,有四个是郁明的,一个星期前就定了这个计划,只要把毒针打入郁辞体内,就算完成任务,每人拿一百万走人。
走出地下室,韩冬出声道,“那父子三个太奸了,拉纪嘉木下场,公开联姻,把纪家坐实到他那一边,四哥,要不要把录音发给纪凛?他也许能阻止纪家入场。”
郁辞笑道:“阻止不了的,这点证据摁不死他们,反而打草惊蛇。”
他眼里闪过寒光,接着说:“那人我要用来做小白鼠,交出去就没了,你今晚亲自将人送去港城,其他人我不放心,医疗团队我找金教授安排好,尽快送去港城,还有,那个孩子……”
韩冬笑道:“他们已经在路上了,那小子像狼崽子,很凶,果然身上有郁家的基因。”
郁辞:“小孩子无辜,不要虐待他,那孩子比同龄孩子成熟,你们小心点,别让他看到正脸,看他们那边的反应,再做下一步打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