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没什么营生,银子定然是从家里拿的。
联想到李氏方才所说的大笔银子不翼而飞,迟挽月忍不住开口说了一句:“二婶,我二叔拿我的银子开店,好歹做的是正当营生,在正儿八经的做生意,你那丢了的银子,不妨问问我这好弟弟。”
李氏看过去,迟青扬也心虚的看过来,正和李氏的目光在半空中相撞。
自己生的儿子自己心里当然清楚,李氏这一看就知道自己的银子被他给拿走了。
“迟青扬,原来是你,你知不知道那些银子我存了多久,你是不是都拿出去吃喝玩乐了,你个败家玩意儿。”
说着话,李氏就要上手去打他,迟青扬抱头鼠窜,新一轮的猫捉老鼠再次上演。
迟老夫人闭了闭眼睛,拐杖在地上猛的杵了几下,气的声音沉沉,带着几分压重的气音:“家门不幸,家门不幸啊!”
“老大。”
迟瑞连忙凑了上去,应了一声。
“去,找两根绳子,把他们两个人绑了,扔进祠堂面壁思过,别在这儿给我丢人现眼!”
“是。”
迟瑞看向旁边的人,扬了扬手,让他们照老夫人说的做。
这一出闹剧到这儿才算结束。
迟挽月扶着迟老夫人朝着内堂走过去,看了一眼旁边的迟良,开口问了一句:“老二,你那瓷器店拾掇的怎么样了?”
迟良跟在身后,恭恭敬敬的。
“娘,已经开了一段时间了,现在也有些进账,只是,还没有盈利。”
前期开店的那些成本还没有赚回来,就不算盈利。
“我今天回来,本来是想和阿宝分账的,谁知道让那些银子让桂芝看见了,这才……”
迟良说着说着就消了音,有些挫败。
迟老夫人冷哼了一声:“你也真是,自己做点小生意,还得自己的侄女接济你。”
迟挽月看了一眼迟良,开口为他解围:“祖母,那些银子放着也是放着,二叔的刻瓷技术那么好,定然有不少人喜欢,这可是钱生钱的法子。”
迟老夫人看向迟挽月,脸上带着赞许与宠溺。
“你啊,总是有话说。”
迟挽月受人喜爱也不是没有理由的,她看的通透,情商高,会说话会做事,最重要的是,她始终知道轻重。
二房和大房的关系向来不怎么好,但是迟挽月明白大家终归是一家人,只要对方做的不是太过分,小打小闹的,她要么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要么就惩戒一番,总不会让这种事情流传到外面去,让外面的人看了笑话。
迟老夫人作为迟家的大家长,终其一生都在为迟家的家族荣耀奋斗,她自然是希望家庭和睦,长盛不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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