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后的精神有些不济,在席上昏昏欲睡,也不知道下面的人都叽里呱啦的说了什么,如今听见迟挽月这么说,便顺着她的话说。
还没说完,宁昀就呵斥了一声:“荒唐!你如今与两人纠缠不清,还未说清原委,就想让太后与你赐婚,迟挽月,朕看你是仗着太后宠爱你,便不知天高地厚了。”
宁昀气的胸口起伏,还咳嗽了几声。
一时间剑拔弩张,气氛紧张的要命。
迟挽月站起身,冲着宁昀行礼:“皇上息怒,小女并非是不讲道义之人,小女早就与裴彦说清楚,从未在两个人之间周旋。”
迟瑞也站起身,声如洪钟,一心为自己的女儿撑腰。
“皇上,今日就是您要砍了臣的脑袋,臣也要说,阿宝确实早就和裴彦断绝来往,是他不死心,始终纠缠不清,还一连几日守候在侯府门外,坏我侯府名声,让百姓看笑话,这件事,皇上您派人一问便知。”
“还有,臣本不想说,是因为事关阿宝清白,那两个贼人又已经被斩杀,如今也不得不说了。”
“裴彦看臣不同意他们的婚事,便找人要毁我阿宝清白,被阿宝斩杀贼人后,还假惺惺的诉说深情。”
说着话,迟瑞一掀袍子,跪在地上,腰板挺直:“分明是他裴彦品行不端,如今却来污蔑我阿宝负了他,皇上,您说这是何道理?”
“今时今日,臣就算是豁出去这条命,也绝不能让这无耻小儿信口雌黄,污我阿宝清名。”
言辞恳切,句句泣血,听的人动容。
迟嫣没想到迟挽月还有这么一遭,惊的脸色都白了,连忙看向迟挽月:“阿宝,你如何?没出什么事吧?”
迟挽月连忙摇头:“娘娘放心,我没事,幸而识破他奸计,才能有所防备。”
裴彦没想到迟瑞竟然真的把这件事情给说出来了,但是念及没有证据,他心里稍稍平静了些,反而打算趁此机会,问出自己的疑惑。
“侯爷如此说,可有证据?”
迟挽月转头看向他,冷笑了一声:“你不就是仗着贼人已被斩杀,才如此有恃无恐吗?”
迟瑞也跟着开口:“这事关阿宝的清白,若无此事,你觉得本侯怎会当着众人的面和盘托出?”
“好,既然郡主和侯爷都说那贼人被斩杀,我有一事不明,郡主是从何处得知我要如此做的?将那人叫来问问,若他说是我做的,我一定当场伏法!”
裴彦努力挺直腰板,将这话也说的掷地有声的。
迟挽月抿紧了唇,她就是怕裴彦会追问这件事,才没有说出来,没想到,还真让他反将了一军。
还没想好要怎么说,宁怀昭突然笑了一声。
他做了这么大会儿的透明人,这会儿冷不丁的笑,让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他身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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