迟挽月的眼睛里泛起层层阴翳:“迟青柳,你可想清楚了,若是你现在说,我还能在晋王那儿替你遮掩,可若是你不识时务,非要把这事捅到晋王跟前去,到时候晋王怎么对付你,我可不知道,我也不会保你。”
随着她的话,迟青柳的脸色也越来越慌张,纠结也越来越重,似乎在权衡哪个选择更有利。
看她这个样子,迟挽月便知道这事定然与她有关,声音压重:“到底是不是你做的?”
迟青柳被她吓唬了一番,冷不丁的听见她的质问,吓得一个激灵,慌的没了主意,连忙摆手,脱口而出道:“不是我做的,不是我做的,我只是让人告诉你去淮河江畔罢了,除此之外,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。”
她语气急促,快要哭出来一样,不像是说假话。
“谁指使你的?是程婉吗?”
“就是她,她说我不需要做别的,只要把你约到淮河江畔就好,至于什么污你清白,我真的不知道啊。”
“还有,她让我……让我给你下药,我……我怕出事,我根本就没给你下……”
迟青柳这会儿脑子里一片空白,只想着撇清干系,否则,如果真的让晋王查出来,还不知道会有什么下场。
到时候,迟挽月更不会帮她,她便像竹筒倒豆子一样,把自己做的事情全都说出来了。
“迟青柳你可真是能耐,帮着外人害你的姐姐,我看你是皮痒了。”
“我没有,我就是……就是气不过,想给你个教训,我以为以你的功夫,就算有什么事,你也能逃跑的。”
“什么都是你以为,难道这样就能抹平你帮着外人害我的事实吗?”
迟挽月没耐性和她在这儿费唇舌,直接拉着她的手腕朝着自己的院子里走过去。
迟青柳努力想要挣脱,还后撤着身子:“迟挽月,你干什么?你要带我去哪儿?”
“小姐,小姐……”
茯苓也抓着迟青柳的手,着急的喊,可是都被云雀给截下了。
迟挽月一路拉着迟青柳朝着自己的院子走过去。
等进了院子,迟挽月扬声道:“云雀,去把我的鞭子拿过来。”
“是,郡主。”
她连忙进了房间去把迟挽月的鞭子拿了出来。
迟青柳已经朝着院子外跑过去了,迟挽月挥舞鞭子,直接勾住了她的腰身,用力向后一拉,她整个人就直接向后半躺在地上,手蹭到青石地板,一片血丝。
“迟挽月,你住手!”
“哼,今天不让你长长记性,你就不知道孰轻孰重。”
说着话,迟挽月挥舞着鞭子,那鞭子像是一条灵活的蛇一样,跟随她的动作变换。
迟青柳被鞭子抽的高声尖叫,狼狈的逃窜,头上的发饰都掉到了地上,头发凌乱。
“迟挽月,你住手!你有本事去找程婉报仇,你在我面前耍什么威风?”
迟挽月的眸子更冷:“我看你根本就没意识到自己做错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