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药这才松了一口气,南珠也是香药材,那就没问题了。
沈昭嬑让红药将南珠收好,继续拆礼盒。
心里却有些不平静,南珠是药珠没错,最大的用途还是做首饰,与其他香药材还是不同的。
齐雍身为外男,不管南珠用途作何,送她一个闺阁女子这样贵重的南珠,确实有些不合礼数。
他到底是什么意思?
沈昭嬑又想到了,前世那条在她踝骨间,摇曳颤动的南珠串子,连身子都不禁有些颤栗。
这盒南珠,是不是前世齐雍送那条南珠串子?
反应过来自己想了什么,沈昭嬑连忙敛下思绪,在心里默念《心经》,可一篇没有念完,便又想到,前世齐雍髓海疼痛的时候,有时候为了让他安定下来,她就会念《心经》给他听。
虽然有些作用,可每次到最后都被齐雍“欺负”得很惨。
沈昭嬑面颊发烫,连《心经》也不敢念了,在心里背起香经来。
御炉香——
(沉香二两,剉细,以绢袋盛之,悬于水中,忽着器底,蜜水浸一碗,慢火煮一日,水尽更添)
(檀香一两,切片,以腊茶清浸一宿,稍焙干)
(甲香一两,制)
(麝香一钱,另研)
……
很快又拆了不少名贵香药料。
小主,
红苓忍不住感慨:“齐王殿下真是大手笔,小姐为了做通髓香,将积藏多年的名贵香药料都消耗一空,如今都叫殿下填补上了。”
沈昭嬑一边默背香经,一边开了武宁侯府送来的礼盒。
除了龙涎香这种顶尖香药料外,竟还有一块小臂长短,手臂粗细的奇楠沉,价值不输龙涎香。
奇楠沉是极品沉香中的极品,似这么大块,当今世上也难找出第二块。
可以当作传家宝了。
沈昭嬑放在手中掂量了几下,质地密实、坚重,十分沉手,定是能沉水的奇楠,这种奇楠更难得。
她之前收藏了一小块红土沉,已是罕见,之前做通髓珠时用掉了,还心疼了许久。
这样难得的奇楠沉,沈昭嬑都没见过。
除了奇楠沉外,盒子里还有一斛东珠,是难得的一等珠,珠上光莹内敛,不似南珠璀璨生晖。
东珠大多珠面无光,以个大有光者贵,似这种微闪着淡青色光晕,是东珠里的极品“龙眼湖”。
属实难得。
在不超过规制的情况下,本朝不禁王公大臣们使用东珠和南珠,武宁侯这才送了这样的稀罕物。
为了让父亲帮忙,武宁侯府是下了血本。
沈昭嬑淡声道:“将武宁侯府送来的礼物,单独造一份册子送到爹爹那边,给爹爹过目。”
爹爹命人将东西送到她屋里,是要交给她处置的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