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凌寒哑然道:“五皇子?”
玄智和尚稽首道:“贫僧法号玄智!”
姜凌寒赶忙回礼:“玄智大师有礼!”
“五哥,”奚云出笑着对玄智道:“她就是……”
他话未说完,玄智便截口道:“家中等着的那位。”
奚云出赧然一笑:“她叫姜凌寒,定远侯之女。”
姜凌寒听得一头雾水,五皇子早年出家为僧,她有所耳闻,坊间传说五皇子是罗汉转世,身在红尘富贵巅,却年纪轻轻就看破了红尘,皈依了佛门。
玄智和尚笑容和蔼地打量姜凌寒几眼,目光又转向奚云出,心中不仅欢喜,还有万千感慨:“当年我离开时,你才那么点儿大,我抱你在怀里都不敢太用力,没想到一转眼,你竟也到了该成家的年纪了!”
姜凌寒在懵懂,也听出来他们的言下之意了,蓦然红了脸。
奚云出笑望着她,悄悄去拉她的手,被姜凌寒躲开。
玄智和尚由衷地欢喜,点头道:“好!真好!”
“五哥,我们还有些事情要办,”奚云出道:“也不耽搁五哥了。”
两人转身往外走,玄智和尚在背后说道:“兮儿,有些事不必执着,你天性豁达淡泊,千万不要被所谓的责任牵累了自己,随性而活,才不枉此生。”
奚云出知道他是担心自己知道了当今圣上非赵氏血亲,江山旁落,而心生执念,去做傻事。
他回头冲玄智和尚笑了笑:“五哥放心,我这个人没什么宏图大志,就是大方得很,不在意自己家的东西被旁人拿走,只要他能照顾得好,在谁手里又能如何?”
玄智欣慰地点点头,望着二人离开的背影,垂首诵了句佛号。
等奚云出和姜凌寒赶到弥留塔时,顾安之和房和易还在塔外面站着。
“怎么,被赶出来了?”奚云出奇怪道。昨晚两人已经将这段日子查案的经过,包括来到檀槿山的原委,大致给奚云出讲了一遍。
姜凌寒走到门口,发现塔门禁闭,伸手推了推,门从里面锁住了。
原来是吃了闭门羹,难怪他们两人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。
“了尘师太!”姜凌寒边拍门边朝里面喊。
“没用的,我们喊了半日,好话说尽,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!”房和易无奈道:“她不会开门了!”
姜凌寒晃了晃门锁,叹了口气,走回三人身边。
此后的几日,姜凌寒几人都吃了闭门羹,就连送饭的小尼姑都只将饭菜从窗户放进去,塔门就再也没打开过。
几个人叫了几日的门,终于只能放弃。了尘师太在塔里一主小三十年,真不想见他们,还真就能和他们耗个天荒地老。
姜凌寒他们商量了一下,准备下山。
奚云出好说歹说,才劝服姜凌寒一起在京城外再玩几日,心头大患全是暂时安抚住了。
离开之日,姜凌寒到弥留塔前与了尘师太告了个别。
几人到了山下时,太阳已经偏西,便打算找家客栈先住下来。
檀槿山下还算繁华,但除了民居,便只有一家像样的客栈,姜凌寒几人便在此处落脚。
姜凌寒刚进屋,气还没等喘匀,小二便上来敲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