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安乐与他对视着,眼神平静无波:“我在这附近玩,就我自己,没有别人。”
顾安之又问道:“那日你有见过玉妞吗?”
“不知道,或许吧!”李安乐道:“她也经常在附近玩,也许会碰到,但我不记得了。”
顾安之直起身,看了看姜凌寒,也没有其他可以再问,便告辞离开。出门前,姜凌寒瞥见院子角落里放着一把铲子,还有一卷麻绳挂在篱笆上。
回六扇门的路上,姜凌寒问顾安之:“顾捕头是不是对李家姑娘有倾慕之心?”
顾安之惊讶地转过头:“当然不是,你怎么会这么以为?我,我做了什么,让你误会了吗?”
姜凌寒看他一眼,见他如此急于否定,便更觉得是这么回事:“顾捕头对李姑娘多有维护,又送她银子,若不是有倾慕之心,为何会如此待她?”
“我……”顾安之生怕她误解自己,不知如何表明心迹才好:“我只是觉得她很可怜,所以才想帮帮她,绝没有其他的心思,你千万别误会!”
姜凌寒觉得他过分紧张了,毕竟就算他真的对李姑娘有意,他也没做什么徇私枉法之事,她说这话也没有其他意思:“我只是多嘴提醒一下,不是最好,若是真的也请顾捕头莫要让感情影响了你的判断。”
顾安之听她还是误会了,心里急得要死,可姜凌寒却不再想继续这个话题,任他再怎么解释辩白,她也只是“嗯”“啊”地敷衍。
他们两个离开后,李安好继续洗衣晾晒,小弟弟李安心跑出去玩了,奶奶去收衣服还未回来,家中只剩下李安乐姐弟俩。
李安乐站在院子角落,盯着篱笆上挂的麻绳,缓缓回头,看向背对着他洗衣裳的姐姐,始终面无表情的脸,平静得诡异。
“姐!”
李安好低头洗着衣裳,应了一声。
“我听说……”李安乐道:“玉妞是被人勒死的。”
李安好洗衣裳的动作一停,沉默片刻,又搓了起来:“你听谁说的?”
李安乐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的背影,口气却显得漫不经心:“你不知道吗?”
李安好手里的动作缓了缓:“我不知道,没人跟我说过。你怎么突然说起这个?”
“哦!”李安乐转回头,望着敞开的屋门,目光投向屋内:“随便说说而已,我也忘记听谁说的了,可能是在街上玩的时候,无意听路人提起的。”
李安好觉得弟弟今日有些怪异,他平时不是个爱说话的孩子,自从她被休弃回到娘家,他就越发不愿和她说话,今日怎么主动和她闲聊起来?
她停下手里的活计,转回身去,却发现李安乐已经进屋去了。她纳闷地摇了摇头,转回来继续搓洗衣裳。
而李安好却没有注意到,家里挂在篱笆上的一卷麻绳不见了。
是夜,姜凌寒正在屋中坐着,回想着玉妞案这些日子调查的结果,想要从头梳理一下,看看是否有什么遗漏的东西。
她正准备起身去拿纸笔,将案情写下来,忽然一阵晕眩袭来,毫无征兆地趴在桌子上昏了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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