躲在院子外的三人,就见一堆黑呼呼的东西洒了那姑娘一身。姑娘尖叫了一声,后退两步,可是那些东西已经沾在她身上了。
李安乐得逞之后,拍了拍手,愤恨地骂道:“不要脸,你做了什么下流的事?你哪儿来的钱买肉买鸡蛋?”
姑娘比李安乐大了许多,却疾言厉色地回击,而是十分委屈地试图辩解:“我不是……我没有……那些钱是个姑娘给我的!”
李安乐根本不相信,冲着她狠狠啐了一口,骂了句“不要脸!”就进了屋里。
姑娘捂着脸委屈地哭了起来。
外面看着的三个人都十分震惊,中年男子忍不住小声道:“这孩子和这姑娘是什么关系?这也太无法无天了!衙门不管管吗?”
顾安之低头看他一眼,没有说话。这时候,他忽然感觉背后有人拉了拉他衣裳,在他后面的是姜凌寒,顾安之回头想问她怎么了,却对上她要吃人的目光。
姜凌寒用口型跟他说了两个字:“还钱!”
他俩都把这茬忘了。
顾安之方才被李安乐的姐姐一提醒,已经想起来了,连连点头,用极低的声音道:“回去就还!”
等他们再往李家院里看去,李安乐的姐姐已经进了屋子。顾安之打了个手势,三人转身贴着墙根悄悄离开。
仅凭有人见到李安乐当日尾随玉妞,还不能证明他或者他的家人就与命案有关,此事还得从长计议,避免打草惊蛇。所以,他们先撤了回去。
当日傍晚,贾芜生在街上打了壶酒,买了几个小菜回到家里,美滋滋地喝上一顿,吃饱喝足便躺在床上,很快睡了过去。
到了夜里,他忽然醒了过来,睁着眼睛直愣愣地盯着一片漆黑的屋顶。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何突然醒来,睁着眼睛发了会儿呆,觉得尿意袭来,便准备起身去上茅厕。
可是他动了一下,竟然没能坐起来,不仅如此,他的胳膊和腿都没了知觉。
贾芜生瞬间身上出了一层白毛汗,周围的黑暗忽然冰冷可怖起来,黑暗中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。
他不由得哆嗦了一下,心提到了嗓子眼,试图适应黑暗,看清周围的东西,可这时他才骤然发现,今晚的屋子特别黑,黑得伸手不见五指,当然他现在是伸不了手。
他很清楚自己的家,夏天漏雨冬天漏风的破房子,窗子屋顶墙壁都有月光漏进来,平日夜里十分的明亮,可是今夜却一点光都没有。
发现这点异样之后,贾芜生越发心慌,他在心里告诉自己这一切都只是个梦,醒来就好了,可是无论他怎么努力,却都醒不过来。
就在他咬紧后槽牙,喉咙里发出呜呜声,拼命想挪动四肢时,突然不远处响起一个女人的哭泣声。
那声音冰冷幽怨,似有万般委屈和不甘,哭得人心里阵阵发毛。
贾芜生一哆嗦,就觉得下身一阵温热湿润,他想尖叫一声,喉咙却只发出“咕噜”一声怪响。
就在此时,那女声突然开了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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