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没说什么，又低下了头。

顾安之在她身边坐下，也没说话，抬头望着明月皎皎。

两人沉默了半晌，顾安之开口道：“今日是满月。”

姜凌寒不知他此言何意，轻轻“嗯”了一声。

“我给你买的衣裳，没再见你穿过。”顾安之举头望明月道：“不喜欢吗？”

姜凌寒没想到他说起这个，眨了眨眼：“不方便打架，就没穿。”

“哦，”顾安之：“喜欢吗？”

姜凌寒有些疑惑，点点头道：“喜欢。”

顾安之会心一笑，眼中洒满月色：“喜欢就好。”

姜凌寒眼珠转了转，觉得有点明白他的意思了，耿直地道：“我不会给你钱的。”

顾安之一愣，脸上闪过一丝心酸，无奈地弯了弯嘴角：“哦。”

又沉默了片刻，顾安之问道：“今日见你武功长进很多，那套剑法我没见过，你从哪儿学来的？”

姜凌寒：“奚云出，哦，景王殿下教我的。”

顾安之点了点头，盯着地面道：“灵活善巧，很适合你。”

姜凌寒也觉得如此，跟着点了点头。

顾安之看她从奚云出离开那日起，手里就一时不离地拿着那只笛子，忍不住问道：“这笛子怎么在你手上？”

姜凌寒低头看了眼笛子：“他让我保管。”

“哦！”顾安之酸溜溜地道：“定情之物！”

姜凌寒奇怪地转头看他，不明白他为何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。

顾安之说完也立即就后悔了，这话实在唐突，而且他也没资格吃这种醋。

人家一个亲王，一个侯府千金，般配得天作之合，哪里轮得到他一个小捕快多嘴多舌。

更何况二人两厢情悦，他夹在中间只是自取其辱。

好在姜凌寒没有发表任何疑问，只是莫名其妙地看他两眼，就低下了头。

顾安之也不知是松了口气，还是有些失落，站起身对姜凌寒道：“我回去了，你早些休息。”

姜凌寒点头：“嗯。”

顾安之转身离开。

姜凌寒将手中笛子转了个圈，笛身流过一道月光，但由于笛子打磨得粗糙，闪过的月光都是毛糙糙的。

她不会吹笛子，却莫名将它放在了唇边，轻轻往里吹了口气……

笛子没响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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